破釜沉舟,一个远在稠山寺庙中的长女,大概能叫陈氏投鼠忌器吧。
长亭猛然发现,谢询并没有说错。
她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位亭大姑娘了。
真定大长公主放下茶盏,放任长亭布局挑拨,却不置一词,这没什么好说的,世家、江山、人与人之间的倾轧碾轧本就如此,你若不想当棋子,那只能做执子的那个人。既然决定要做,就无需顾忌旁人往事,所有事情都是要有代价的,她既然选择了陆长英,那她只能选择袖手旁观。
只要陈氏不作死,二房定可无恙。
若一旦陈氏起心争雄,那便由不得旁人设局请君入瓮了。
真定看着长亭埋首神情平静地小口小口喝着茶汤的模样,仰首大叹,谢家大郎其实没有说错,女人还是应当和顺恭敬一些好,毕竟如同长亭这样聪明的女子,谢大郎他不仅够不上,同样也降不住。
蛾眉去得很快,三三夫人崔氏一听,连声唤人去追,追到的那人时已然夜半,崔氏下令彻查了究竟是谁给那婆子开的城门,顺藤摸瓜摸下去,正好顺势换了陆家的门子。
崔氏也算是卖了二夫人陈氏一个面子,将那婆子搜了身后仅仅丈责了三大下便叫人把那婆子送回了二房。
这些事,长亭自然不知道,她已安然睡下。
同样的夜,有的人安然入睡,有的人却辗转反侧,坐立难安。
婆子还在屋檐下哀低声哀嚎,陈氏眼眶红成一圈,瞧起来便是刚大哭过一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