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载,说出口的话。做下的事,都是在余生供旁人评判指摘的标准。君子二字...”
道不同,不相为谋。
长亭出声截断谢询后话,“阿娇从来便不是君子。表哥口中的底线...”长亭微微一顿,抬眸疑惑,“表哥是在指责阿娇并不良善吗?底线?阿娇哪里僭越了?表哥话太重,阿娇平白遭受此指摘,内心不安,还望表哥指教。”
“往前,你并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同别人说话的。”谢询蹙眉困惑,“以前的阿娇小小的,一口一个谢家表哥,并不会用这样咄咄逼人的口吻与人说话...”
“往前,表哥也从未指责过阿娇不够良善!”
长亭不知心头该作何感想,面对谢询,她好似面对着过往与她那无忧无虑的旧时光,叫人不堪回首也不忍舍弃。
长亭话音将落,未待谢询再言,匆匆佝头屈膝行礼后,埋首告了辞,“今日许是天气不够好,阿娇尽说些浑话,还望表哥勿怪,来日阿娇定还礼赔不是。”
长亭再作揖一鞠,返身便往回走。
待离谢询远一些后,长亭停了步子抹了把脸,说不上为什么,心里觉得有点委屈可更多的是松了一口长气。
“姑娘莫理他。”满秀话里话外嘟嚷,“谢家大郎压根什么也不知道,便贸贸然来评判人,他以为自个儿站在山巅巅上呢!世上的姑娘本就千千万万种,有的内敛些有的外放些,有的木讷些有的伶俐些,姑娘不是为了名声活着的,他既信声誉,便是不信姑娘的本性了。还姑表亲眷,自个儿家里人都偏听偏信,在乎名声多过自家亲人,这也有点叫人寒心了。”
满秀在为她抱不平。
长亭在抹一把脸,果不其然,世道再怎么变,若女人有个安分守己且温婉和顺的好名声总是更好行事一些,再如同谪仙一般的人物也免不了这个俗。
长亭只委屈不失望,毕竟她并未对谢询报以任何期望。
长亭顺道往荣熹院去给真定大长公主问了个安,真定言语间十分关心谢询与长亭的相处,长亭言简意赅地回了真定,“表哥训诫阿娇女儿家要重声誉一些。毕竟阿娇近日来做下的这起子事儿,在外人看来总是有些不和顺温柔罢。”
真定大长公主面色微沉,顿时有些不喜,侧首再问了白春,“谢大郎当真这样说了话?”
白春诺诺称是。
真定眉头一皱,后背倚靠在软枕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隔了许久手一胎,似是喃喃自语又如同在说服自个儿,“再看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