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长亭心猛地一跳,抬起眼来,隐约可见大开的城门里熙熙攘攘的全是人,马车外也尽是人,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陆纷会在此时此刻说这样的话。
他疯了吗?
长亭眼神移到陆纷的脸上,美人尚在似笑非笑,她能觉察到真定大长公主的胳膊在暗自发力。
“叔父。”长亭也展眉笑起来,“您别这样。”转头看了真定大长公主一眼,“好歹祖母还在这儿呢。”
陆纷扶在门框上哈哈大笑,笑过之后陡然收住,头向上一抬,再侧身让出条道儿来,“母亲,阿纷扶您回家。”
真定大长公主周身一僵,再慢慢软和下来,抬了另一只胳膊递出去。
长亭不明白陆纷的意思,甚至无从揣测起,那个会把她架在肩上看热闹的叔父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阴柔损狠,喜怒无常,哦,或许他一直都是那个人,只是戏演得太好,无从看起端倪。
长亭居右,陆纷在左,左右搀扶着真定大长公主向里走。
陆纷摆下了软轿,又吩咐小厮向人群中撒钱道谢一番,便又向老宅去,长亭上软轿时多了个心眼,手往坐垫下兜了兜,摸出了一颗磨得极光亮的小针刺,就那么竖着固定在座椅上,人恐怕一坐下去便鲜血淋漓,长亭将针兜在袖中,轻声吩咐满秀去照看阿宁,来去不过片刻。满秀隔着软轿,似心有余悸,“还好还好,白春记着姑娘的话儿一早就查过了,阿宁姑娘坐垫下没有!”
长亭指腹棱了棱那枚针,有点笑不出来。
陆宅自百年前就在平成建起,一代一代地将宅邸的地儿往外推,越推越宽,越推越大,时至今日,陆宅里大大小小建起的院落共有六十八个,厢房统共有八百八十九间,旁系、庶出一户一户的人占据了近半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