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讳的那叫一个眼招子不亮。
眼招子放不亮的人,可谓人烦鬼嫌。
可至少,真定大长公主的态度很明朗。
我没听见,就当我不知道。
纵然自欺欺人,可不这样,还能咋办?削了小儿子?
周通令想通过后,一颗心落地,他娘的真定大长公主连儿子死了都没找他麻烦,甚至隐约间有吹捧恭维之意,就算今天的火是他放的。杀手是他派的又他娘能怎么办?没道理儿子不报仇,轮到孙女儿倒跳起来嘛!
周通令沾沾自喜之感愈发浓烈,朝前拱了供手。嘴角一歪撩袍向后走。
庭院冬深,旧廊寒光。
周通令大拇指指腹揩了一把胡子,越往外走,越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
“周大人在笑什么呢?”
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周通令眉梢一抬,身后的小羊胡子当即侧眸拔刀蠢蠢欲动,周通令闷声轻笑挡住小羊胡子的手。一探身便见是陆绰长女身披羊绒大氅,靠在朱漆高柱上,身后有男有女。
长亭精巧下颌一抬。“周大人再笑就难了,毕竟犯下的孽太多,还都还不完。”
“如果姑娘是来找某耍小脾气的,恕某没这个精力与时间奉陪。”
和一个小娃娃争嘴皮子输赢。周通令还没闲到那种程度。
周通令边说话边目不斜视地朝前走。
“周通令——”长亭扶住高柱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挑衅,语气更挑衅,“你等着吧。”
周通令脚步一停,一声冷笑,“等着什么?”
“等着我来取你的项上人头。”
长亭咬牙切齿,最后几个字已至嘘声。
周通令仰头哈哈大笑,陡然间大跨三步正好到长亭跟前来,佝腰埋头。神容猥琐,手将一抬想去拍长亭的肩头。哪知手将伸出来,却猛地被人一扭,掌心瞬时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朝下,周通令猛然吃痛,咬牙抬头却见是一张陌生而冷漠的面孔。
“周大人,请自重。”
那人狠咬后槽牙,手再向下一翻,周通令当即闷哼出声!
长亭下颌一抬,抿嘴笑着冲周通令得意轻哼。
蒙拓一撒手,周通令一下倒退了三步远,左手扶右手,小羊胡子赶忙伸手接住,小羊胡子再欲拔刀却被周通令又一挡,周通令上唇一翘,面目狰狞,“这小脾气耍得便有些过了,陆姑娘。”
长亭偏头看他,笑了笑,“过了?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