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裳,埋下头擦,“别慌别慌。冀州刺史祖上同你一样,是靠林子里的东西生活。都是人,没什么好慌的。只是要少说话。多看多听,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踏踏踏——”
长亭话音还没落,外头便传来了一阵整齐划一的马蹄声。
车队应声停下。
没一会儿便有人来敲长亭的车窗板,两长一短,并不是熟悉的叩窗板的声音,长亭并没立即揭开幔帐,只听蒙拓沉声缓语道,“劳烦陆姑娘下车片刻。”
长亭这才掀了车帐,便一眼瞅见了一个极为面生的小兵头手里头捧了一只蒙着青布的朱漆红木托盘站在车辕侧。
长亭看向一旁高挺于马上的蒙拓。
蒙拓应声道,“...是冀州出来的兵,奉了刺史大人的谕令,特意前来拜会陆姑娘。”
拜会?
马上要进城了,何来拜会?
长亭再望向那面生的小兵头,半撩起幔帐,轻颔首致意,温声道,“好了,现在你也拜会到了。刺史大人的情意,某心领了。”
说完便欲回身撤下幔帐。
“陆姑娘!”
那小兵头赶忙唤道。
长亭手上动作一顿,再静静地看向他。
那小兵头仰着脸,伸手朝前送了送那红木托盘,趁长亭还露了个脸听他讲,赶紧快声快语操着一口不甚熟练的官话道,“俺,不对,末将带了礼物件儿来拜会陆姑娘!请陆姑娘赏个脸瞅一瞅,给刺史大人一个面子!”
长亭眼神移向那极长极宽的托盘,说实话,一个人拿这么宽的托盘很有些吃力,何况里头装着的物件儿怕也不轻。
长亭再看向蒙拓,蒙拓却将眼神有些不自在地移开,沉声吩咐那人,“你还指望着陆姑娘下车亲来揭开吗?”
小兵头连声惶恐道,“不敢不敢!”,边说边单手艰难地将蒙在托盘上的那层青布揭开,埋着脑袋毕恭毕敬地再将托盘向前送了送,浑身哆哆嗦嗦,“...陆姑娘请过目。城头不光是二爷在迎,大人与大爷也在,冀州城有头有脸的大户世家也聚在城墙脚跟下迎您与二姑娘...路上豺狼虎豹啥都有,陆姑娘怕是没那个机会换洗衣裳...还烦请陆姑娘在进城前换上,也算是给冀州上上下下的世家大户们一个脸面。”
青布一揭,众人皆倒吸一口气。
长亭目光胶在托盘上摆在最上层的,叠得整整齐齐,领口朝上的那件左襟外袍。
平心而论,这件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