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室,之前定过两门亲事,是庾氏长房的姑娘。庚帖聘嫁都过了,可那姑娘过门的路上病死了。之后又定了门婚事。小定还没下,那家的姑娘也过身了。石闵的婚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之后姨夫不许旁人再议论石闵的婚事,听见一次杖责一次,渐渐的这些事都瞒了下来。”
长亭听得心惊肉跳。
她知道石猛胆子大,可没想到石猛的胆子大到了这个程度!
石闵这样的状况,他竟然还敢打陆家姑娘的主意!
那时陆绰还在啊!
长亭抿了抿嘴,看向蒙拓,轻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也知道你们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并不是打她的主意,至少不是站在石闵的立场打她的主意。
蒙拓扭过头,深看了长亭一眼,看着看着便唇角一勾无声地笑了,再自顾自地将头转过来,佝腰拾起一块儿木头柴禾再一把扔进火堆里,继续说道,“每个人都各怀目的,我们的目的是希望陆家和你能助二哥一臂之力。”
“二哥?”
长亭应和道。
蒙拓点点头,“姨夫次子,石阔,与石闵一母同胞,一直偏安冀南。陆公辞别冀州之后,我便被遣至冀南任副官,岳老三也是二哥的人,遇见你们当天夜里便遣人送信至冀南,信中语焉不详,只说了怕是三个士族落了难的小姑娘,故而二哥派遣我领兵来幽州界内接应。”话头一顿,说辞便有些含糊起来,“原本的打算是我将你们送往冀州,而岳老三继续北上,可一看来人,竟然是你与阿宁...”
长亭心下一落定。
她的猜测并没有错。
约是饮了酒,蒙拓说这样长的一段话中间都没有停顿,很坦白。
甚至很男人,说起石阔偏安冀南时,只陈述,并未评论石猛此举。
长亭抿嘴一笑,唇瓣轻启,“如今我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去助旁人一臂之力?只希望石大人不要因做了亏本生意而恼羞成怒。”
并没说明是哪个石大人,长亭掩了掩眼眸,遮挡住神色,轻声出言,语气中带着很细微的嘲讽,“更何况,兄弟阋墙的事情,外人也管不了。”
因为外人管不了,所以才要把外人变成内人。
蒙拓心头突然浮起这个念头。
瞬时两个人又闷下来了,夜里的天儿凉得不行,平谷的火堆却烧得极旺,长亭仰了仰头,天际灰蒙蒙的一片,瞅不见一点星光,长亭长舒了一口气,扭头看向蒙拓,抿嘴一笑再启声出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