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蒙大人可累?”,“还好。”
“若受不住,咱们歇一歇也无妨。”。“不用。”
然后,蒙拓就跑了。
岳番叫都叫不住。
“阿拓就这样,闷。”岳番坏笑着提了提小长宁的小鬏鬏。总结陈词,“且坏气氛。”长宁偏过头去。嘟嘟囔囔抗议,岳番便搓着爪子停了手。想了想才道,“也就和爷能多说话,爷问一句,他答三句...哦...跟你也算能说的了。”
长亭嗓子眼一梗,反手指了指,不可置信,“我?”
岳番手像是生了疮似的,不鼓捣别人就没完,长宁抗了议,便转手去扣索胡玉娘的包裹布兜,一边抠一边点头,“没错儿,就你。上回过城门,我还是头一回见着他主动来敲小姑娘的马车厢板。”
长亭拿手捂着嘴笑起来,“就这!?来告知细况,蒙大人都惜字如金呢!”
“您可知足吧!能说话儿就算不错了!”
“岳番!你再抠唆我的布兜,信不信我打你!”
几个年纪相当的,每天就只有半刻钟的时候能好好坐下来说说话,明明也没说啥话,偏偏也能笑得犹如破冰回暖。
岳老三牵着马隔得远远地看,看几个小姑娘在这冰天雪地中都能畅怀笑开,嘴角跟着一挑,偏过头去和蒙拓笑着轻声说话,“差不多的年岁,你干嘛和我一个老疙瘩站一块。”
蒙拓负手在背,目光放暖,也看着被火光照样得很熠目的那人,唇角向上一勾,“我也是老疙瘩。”
和他们相比,我也是老疙瘩。
岳老三笑着叹了口气儿,伸手拍了拍蒙拓的胳膊,下颌一抬,“你看看陆家那两个姑娘。”
长亭的面容在昏黄火光的照耀下,眼眸亮亮的,一笑带出两只浅淡的梨涡,很娇俏。
蒙拓眸色一闪,紧紧抿住嘴角,他明白岳老三的意思,亲眼目睹亲眷全部死亡,历经千辛万苦逃亡,甚至还带着一个懵懵懂懂并不知事的幼妹...可她还是可以笑。
这世上不是谁更悲惨,谁就赢了。
岳老三上下打量蒙拓,再叹一口气儿,语气警醒,“不过也别靠太近,咱们不是水,没那包容庇护的能耐,靠太近了被火星燎到了,烧疼的是自己个儿。”
北风一吹,蒙拓猛然转醒。
到了十三天,岳老三破天荒地地天还未黑完时,就选在了一片空地上安营扎寨,篝火点得老大一堆,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接一个的人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