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
四p市医院里。
张伯良脸上缠着纱布,只漏出大嘴唇子和一只眼,此刻正坐在窗口抽烟。
“哎呀,你看你骂我干啥!我给他开工资的时候,咋没人埋怨我呢?!他那么大了,我也不能天天拿绳栓着!行了,别墨迹了,你看你,他以后找不着媳妇,我给他找!你快别跟着操心了,没啥事儿,就脸上破了点口。”张伯伦被自己年近七十的老父亲一顿臭骂,心里很窝火,但也只能忍着。
打了个能有十来分钟电话,张伯伦可算把老父亲糊弄过去,随即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
“我肯定干他,整死他!”张伯良一边抽着烟,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伯伦斜眼扫了一眼,胸口起伏,没吭声。
“这事儿不用你管,我找两个人,半夜过去。”张伯良又墨迹了一句。
“你有啥人啊?!”张伯伦翘着二郎腿,歪脖,插手问道:“一他妈打起来,你领去的三个人,直接跑了俩,还有一个都他妈快蹲吊扇上去了,拽着扇叶就不撒手!你告诉我,你有啥人?”
“你不用管了。”张伯良神神叨叨的回道。
“我他妈要不管,你连住院的钱都没有!你还吵吵啥啊?这孩子死了你来奶了,当时你怎么不跟索刚干呢?”张伯伦气的直哆嗦,抬手指着他继续骂道:“我早都跟你说,不管在哪儿,办事儿稳当点!你不说话,别人还能惧你三分,你一张嘴,啥底都漏了。”
张伯良低着头,没敢再吭声。
“鹏子,管虎和老四咋样?!”张伯伦插着手,抬头问了一下旁边的壮汉。
“老四没啥事儿,但老虎情况不太好钢珠都打牙里去了,脸没法看了。但人家也不在乎,这才歇不到两天,早晨就出去了!”鹏子无语的回道。
“本来就磕碜,这回更没人样了。”张伯良嘴欠的插了一句。
“你别让老虎嘚瑟,剩下的事儿,我办。”张伯伦低头吹了一下裤子上的烟灰,语气不大的回了一句。
张伯伦是四p本地人,熟悉他的人当面管他叫张哥,但背后称呼他为张鬼子。而这两种叫法,直接就能体现出张伯伦的性格。
在东北,这个“鬼”字除了字面上的意思外,还有另一种独特的含义。它主要形容一个人聪明,奸诈,愿意玩心眼,凡事儿都喜欢背后捅咕的意思。
比如,你去管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借钱,他明明不想借给你,但又不喜欢明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