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欣萍一见白木槿,忙换了笑容,柔声道:“燕儿去给我拿东西了!”
“表姑妈这些日子在府里住的可还习惯?说起来这些日子家里也不太平,母亲又病了,有所疏忽,您可别见怪!”白木槿笑容可掬地安慰道。
穆欣萍摇摇头,笑容有几分苦涩,道:“哪里的话,我一个孤女来投奔亲戚,怎能要求许多,能得国公府庇护,已是福气
!”
白木槿听了这话,知道穆欣萍定然是受了些委屈,这也是自然的,毕竟陆氏知道穆欣萍是来抢她夫君的,定然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她拍拍穆欣萍的手,轻声道:“表姑妈说这话就是见外了,您是祖母的侄女,家中遭逢变故,能想起我们来,也是亲戚间的情分。您也是这府里的主子,若是有人敢轻视你,只管拿出主子的架势教训她们便是,槿儿知道这府中总有些捧高踩低的人,哎……说实在的,即便是我这嫡出的大小姐偶尔也有不顺意的时候,您多担待!”
说着表情也带了几分苦涩,让穆欣萍顿时觉得惺惺相惜起来,一想到如今府里是那陆氏当家,而大小姐也不是陆氏所处,那陆氏是个什么性子她也能看出几分来,便是那日在相国寺里就可见一斑。
她握了白木槿的手,柔声道:“槿儿,你也怪苦的,要说你可是宁国公的嫡长女,她也那般待你,对我这个外人自然不会好,只可惜姨母年纪大了,不大管事,否则也不让你受着她的气!”
白木槿笑了笑,心想穆欣萍果然也不是个善茬儿,这会儿就已经绵里藏针地开始挑拨了,不过她就怕她是个软柿子,那肯定不是陆氏的对手,这种表面柔弱又美丽,却又不乏心机手段的人,才是陆氏最合适的对手。
白木槿故作忧伤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道:“哎,也只能怪我命苦,若是表姑妈能做我母亲,那该多好!”
穆欣萍温婉一笑,含羞带怯地道:“槿儿说笑了,我哪有那个福气可以做您的母亲啊,我只是个家道中落的孤女而已!”
白木槿嘟着嘴巴,佯装天真地道:“表姑妈怎么能妄自菲薄呢,您也是书香门第,虽然家中遭逢劫难,但祖母可是一心对你好,要不也不会大老远非要把你接到这里来,可见祖母真心疼爱你!”
此话说的穆欣萍脸上也带了几分喜色,原本的黯然消失不见,感慨道:“姨母和槿儿都真心待我,只可惜我只是个外人,终究要离开的,哎……”
“哪里的话,祖母可是说了,从今往后您就要住在这里,您怎么想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