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睢州与鹿邑县交界处的一座山林深处,灯火照耀,喊杀声不断。
兵器相接的声音,此起彼伏,在山间叮叮当当回荡,传得很远。
不一会儿功夫,喊杀声消失,兵器相接之声慢慢稀疏起来,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被山风带到很远的地方。
山下的农夫闻到之后,都惊疑不定,忐忑不安,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查探,个个都卧在房中,装作深睡,不去理会闲事儿。
村东一角,上了岁数的村正终究不放心,迟疑了好一会,才在一个后生的陪伴下,抹黑起来,站在黄角树下,远远的看着半山腰上的那团明亮的火光。
“叔,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没声响传来后,后生终于忍不住问道。
村正将深邃的目光收回,叹了口气道:“鹰嘴崖的那伙强盗没了!”
“啊?不会吧?那可是五六百号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啊?”后生惊诧道。
村正冷笑一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多,人再多能官府多?如今在睢州地面上,谁不知道咱们的知州大人是个狠颜色的?”
此时两人都没有睡意,后生将村正扶到边上青条石上坐下,好奇道:“叔,给俺说说,咱们知州大人到底怎么个狠法?”
村正笑了笑,说:“有一说一,咱们知州大人狠是狠,却只对为非作歹的坏人狠,对咱们老百姓还是实实在在的爱护有家的。”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睢州地界上到处都在严厉打击各种作奸犯科、违法乱纪的行为。”
“要说咱们河南之地也算是民风彪悍了,可最近睢州的民风却突然为之一变,争斗之事少了许多,一些平时爱逞威风,好勇斗狠的地痞纷纷被关了起来。”
“这还不说,传闻睢州境内以及周边的山贼也都遭了殃,只要是有进入睢州意图的犯罪团伙,都成了被剿灭的对象。”
“先前我听了后,以为只是别人说笑,今儿算是知道了,这哪能是说笑的?你闻闻气味儿,是不是血腥味儿?这说明是动格的了!”
后生听后拍手叫好,转念一想,他疑惑道:“叔,你咋就知道这血腥味儿不是山贼的,而是差役的呢?”
“呵呵,睢州巡捕营在河南地界上是出了名的。”村正笑了笑,说:
“传闻睢州有五百极为精锐的巡捕营,那里面的人是从五十多万人中挑出三千之数加以训练,又从那三千人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那是个个都能飞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