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微然一笑道:“他高群书自是罪孽深重,可那天罚之刃却未在你我手上!就算你不提,下次见到,我也必替那万众亡魂讨个说法!到底他是恶果难逃,还是天有别算,且就看他造化了!”
郑立新稍稍沉默了半响,扫了眼林季手中那柄草芦长剑突声问道:“这剑,可是取自秦家宝库?”
“嗯?”林季有些诧异,正在如此关头,怎么就突然问了句闲话?
“是!”林季点了点头道:“此剑名为草芦,正是当年兰先生所用之物。不久前,刚刚得自与秦家宝库。”
“那,夏老……走的可好?”郑立新满脸关切道。
林季一楞,随而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他口中的夏老,多半应是看守秦家宝库的无名老者!
也不知两人间……
“还好!”林季回道:“老人家卧躺摇椅闭目安详,走的了无牵挂。我也应他一诺,必将为他圆了夙……哎?你这是……”
林季一语未毕,就见郑立新突然扑身跪倒,冲着林季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晚辈送行礼。
正自诧异,就见郑立新立身而起,满脸诚挚的面向林季道:“天官既应夏老之诺,便为郑某之恩公!自此以后,无论天官欲行何事。郑某必将万死不辞!若天官信得过在下,不如借此法阵调息灵力,尽早恢复些修为。想必那腾……那秦腾也快到了!到时,又免不了一番恶战!”
身为秦家死士的郑立新骤然急转下立场大变,林季愈加奇怪看了眼他,满是不解道:“那秦腾道成已久功力深厚,莫说你我。即便放眼天下,能与他一力匹敌的也是寥寥无几!如此一战,恶倒恶矣,倒是那胜算又在何处?”
“天官有所不知!”郑立新接道,“方才天官已看出些许端倪,可这内中细情却是更为精妙!天官你看。”
说着,他伸手指向四外道:“这天外村孤立山间,大肚滚圆,一口冲天。若把它凭空缩小百十倍的话……天官,你看它像何物?”
林季顺他所指,扭头四望重新打量了一番。这才骇然惊道:“这是……一具丹鼎?”
“不错!”郑立新回道:“此鼎凝万韵之气,浑然天成,也不知为何人所铸。就连圣皇当年也惊叹不已!并曾在此题名小住。”
“这鼎内玄阵繁杂,莫名万千!顺则聚天地之灵气,修真养气事半功倍。逆则汇阴阳之戾气,一击而出神鬼莫敌!早在很多年前,我在京州卷宗里发现了一处微小线索,从而一路探查至此!这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