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把这顿酒记在账上吧,等我哪天想喝了,再去找你。”
“你个铁公鸡可真会算计!这种事你都记账。”秦怀远看了看手表,说:“快到下班时间了,我看,你也别回办公室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好。”陈默雷点了点头。
秦怀远刚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说:“你这个状态开车回家我不放心,把车钥匙给我吧,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陈默雷说:“不用,我也是个老司机了。就这十来里路,没问题的。”
“别逞强了,这事你就听我的。”秦怀远不由分说,从陈默雷的口袋里翻出车钥匙,说:“你在这儿等着,我这让司机过来送你。”说完,便转身走了。
大约5分钟后,司机小钱把陈默雷的车开了过来。陈默雷说了声辛苦你了,便上了车。
当晚,陈默雷拖着疲倦的身体早早上了床,但他的大脑似乎有意跟他的身体过不去:他一直用耳机听着收音机,直到东州电台的节目全都播完了,他不仅没睡着,反而更加清醒了。他摸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2点了。
看着酣睡的妻子,他打心眼里羡慕她的睡眠质量。
与其这样躺着消磨长夜,倒不如琢磨一下案子的事。陈默雷披了件衣服,悄悄离开卧室,进了书房。
打开台灯,翻开记录本,陈默雷在一张空白的页面上先写上“岩山煤矿”四个字,圈了起来,又在旁边写上“永昌”两个字,也圈了起来。接着,他把两个圆圈用直线连接起来,又在直线上面写了“装载机”三个字。
然后,他就不知道该写什么画什么了。
放下手中的笔,陈默雷陷入了沉思。
按说购买工程车这种大宗交易,出于往返时间和经济成本的考虑,买卖双方一般会选择就近交易,可岩山煤矿为什么会如此舍近求远选择千里之外的东州,而且偏偏挑中了作为被执行人的永昌公司呢,这不能不让人怀疑。他有一种预感,这笔买卖应该是有预谋的。
对此,于焕金的说辞是,他以前到过东州,也听说过永昌公司是东州的老牌企业和守信企业,所以才做了这笔买卖。
这番说辞很耐人寻味。
永昌公司是东州最早的一批民营企业,在当年还是东州的明星企业,在东州没有撤县改市之前,永昌公司也的确曾经被政府授予过信用企业的称号,可那些都是老黄历了。但与此同时,岩山煤矿与东州相隔千里,所以于焕金又有了对永昌公司涉案一事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