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咬着唇,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那句话她还说不出来。
她当然也不能让墨倾管。
虽然人是君澜打的,但就算当是君澜没出来,严飞要动她的时候这梁子就已经结了下来。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从前惹下的麻烦。
这事就只能她自己来解决。
“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事他解决不了的。”穆北沉低沉的声音徐徐传来,“这里是维城,没几个人会买他的帐,他要想强行出头也不是不行,但只是无用之功。”
苏烟死死咬着唇,“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一个死人就很有本事吗?不需要我提醒你吧,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你才是最招人恨,最让人想鞭尸的那个。”
穆北沉虽然看上去道貌岸然,就是那种脾气很好家教严格好像对谁都温文有礼,外界也评价大多是什么贵族气质,君子绅士等,最受异性欢迎。
总之就是你从他身上基本上看不出什么杀伤力,仿佛偶像剧里的王子。
最多就是没那么温柔。
毕竟再温柔一点就是男二了。
气场仍旧是摆在那的。
苏烟一直觉得商人真是最最虚伪的。
比如穆家这种心狠手辣出名的家族,是最伪善的那一个。
穆北沉是最热衷慈善的商人,行事作风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绝,但敢犯穆家一寸,都是十倍百倍的回敬,从来没有什么仁慈可言。
所以知道他当时没死在自己手里,因为消息走漏而被别人趁虚而入刺杀,她一点也不意外。
甚至她敢肯定,现在还有无数人想鞭他的尸。
只有那些单纯无知的女人才会喜欢他那副衣冠楚楚面冠如玉的皮囊。
男人对他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都是恨不能抽他的筋。
“是,不需要你提醒。”穆北沉不以为意地答道,“但是,他们不敢。”
他的回应也只需要这短短几个字。
他们不敢。
再恨也不敢。
又恨又怕的不敢。
她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他才是仅剩的能保得住她,还肯这么做的人。
*
诊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冉沐沐在外面早就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已经是让君澜去买一家排队的小笼包,但谁知道烟姐什么时候才出来。
难怪说要拦着君澜免得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