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为了打断她们对话才故意说的称呼。
可是不管庄素跟夜爵到底什么关系,从法律上来说,她现在就是夜爵的老婆,当然是他婶婶。
甚至可以说,他提前让她想起这个名字,也算有个心理准备。
姑且算是一种提醒。
沈安然对他简直说不出话,咬着唇一刻,最后只道,“你松手。”
夜盛霆顿了顿,还是依言松开手。
“第一,你说的事,我根本没有跟她提过。你睡沙发光不光荣,那是你的事,我没必要告诉别人你晚上睡的什么地方。”沈安然一字字的开口,看着他微妙的神色,“第二,如果你是说昨天晚上的事,我没什么好生气的,所以谈不上解气。第三,你无缘无故叫她婶婶,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夜盛霆站在一旁,眉头愈发的拧起。
她的每个字,他都不想听。
不想听见她撇清的语气说那是你的事。
不想听见她言不由衷说不生气。
沈安然看见书桌上放着的一摞文件,“你助理将你工作都送过来了,我不打扰你,你忙吧。”
“不生气?”他心情已经跌进了谷底。
尤其是刚才看见她跟庄素几年不见都能有说有笑的时候,对比起来,落差感特别强烈。
“不生气你对我爱不理不理的,懒得多跟我说一个字?”夜盛霆微眯着眸看着她,那种情绪让他俊容浮着一层阴云似的,人挡在她面前不退步,“假装不生气,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夜盛霆,我只是没有再缠着你而已。”沈安然无语的看着他,“你跟我说话,我有不理你么?我缠着你的时候,你不照样对我爱理不理,现在我只是想少说几句,为什么就成了我生气?”
“你不生气?”
沈安然顿了下,“我有点失望,觉得我们不如都冷静的想想。你去做事吧。”
男人脸色骤变,冷静的想想是什么意思?
想分开了?
他在沈安然准备走的一刻,阴着脸上前将她横腰抱起来。
凌司霂的话有没有道理,他只能试一试了。
“夜盛霆你又干什么?”
他稳如泰山的抱着她去了书桌前坐下来,将她放到自己腿上,环在怀中,手开始翻阅文件,“不干什么,做事。”
“……”
“你既然没事,坐哪儿都是坐。”他一本正经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