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这么垂顺。
“锦书……听说……你今天处置了周妈妈?”纪宣仪很不愿意说这件事。可怕母亲明天又找他闹,踟蹰了半响还是问了。
锦书心里咯噔一下,纪宣仪不会平白无故问起这事,便淡淡道:“是啊!早上我就有言在先,谁要是在老祖宗的丧事上扯肘子,撂挑子,我可不轻饶,她倒好,自己的侄女碎了几个碗,本是小事,描赔了就是,可她却帮着瞒了起来,问她,她还推说是邓妈妈自己数错了……平时倒还算了,念在她是府里老人的份上,可如今不同,这是我第一天主事,又是这样的大事,我若不处罚她,别人也会学样,都敷衍起来,那不就乱套了?”
纪宣仪想想锦书说的有道理,怨来怨去只怨周妈妈自己糊涂,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糊涂,可是……纪宣仪硬着头皮道:“这个周妈妈也真是的,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能和平日比吗……”
锦书看他吞吞吐吐的,料他必有下文。对初桃示意,叫她先下去。
“按说她是府里的老人应该比别人更醒事才对。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老糊涂了。”纪宣仪思量着怎么说才好。
“她虽是府里的老人,伺候过夫人,也抱过大爷和你,不过你说她老,据我所知她比夫人还小两三岁,谈不上老糊涂,我看,她是倚老卖老,装糊涂吧!”锦书不以为然道,这个周妈**品行她是有所了解的,以前的不管,单从她来到纪府以后看,这个周妈妈仗着自己是夫人的亲信,自己懒惰不说,对手下人苛刻的很,动辄打骂呵斥,还有喝酒赌骰的****习惯,这种人,如何留得?
纪宣仪尴尬的咳了两声:“锦书……你既晓得周妈妈伺候过母亲,我看,是不是这次就饶过她?罚她几个月俸禄就行了,还让她回来?”
锦书静静地看着他:“是夫人让你来说的?”
纪宣仪沉默。不置可否。
“宣仪,你们男人平日里是不会关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你们不知道,知道了或者还会觉得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别看他们都是下人,却也和朝堂上一样,有许多的帮派,各有各的靠山,拥护着各自认定的主子,当然这种情形跟纪家一年内四次易主是有密切的关系。你知道,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吗?”锦书问道。
纪宣仪抬了抬眉毛,表示不知。
“我的意思就是说,周妈妈是夫人的人,夫人要我饶了就饶了,那明天,太姨娘的人,大嫂的人,淑媛的人我也都不能计较了,宣仪,若是这样,我只能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