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工厂,责任也就背在了身上。
责任这个东西,外人想起来轻松,自己想起来就沉重了。
旁的不说,普通人想想警察到自己家来,就担心的不行,以至于不敢作奸犯科。作为官员,做出影响无数家庭生计的决定,却毫不担心有没有人晚上来套自己麻袋,即使冒着警察上门的风险,依旧要收取贿赂,吃拿卡要,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正是这样的大无畏的传承,才有无数的官员,做出意义重大的决定。
当机会指向胡池胡秘书的时候,胡池同志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使他彻底的脱离了秘书的思维,成为了一名标准的官员。
胡池同志拿起了电话,打给了杨锐。
“杨锐啊,你说的计划,我还想和你再谈一谈啊。”胡池拿捏着语气,说出了推卸责任的潜台词。
“喂,喂,听不清啊,你是哪里?”杨锐望着没有来电显示的座机,很是无奈。
“你那边在做什么。”胡秘书更加无奈,话筒里全是嗡嗡的声音,令人发燥。
杨锐大声喊道:“我在开party啊,有外教和外企的人过来,趁机请其他人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啥爬梯?”
“就是……音乐流水席。”杨锐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回答了。
所谓party,由主人提供食物和酒水,随时供客人取用,同时全场放出音乐,可不就是音乐流水席嘛。所不同的,也就是中国人习惯了有固定的席位,西方人喜欢随意走动罢了。
但换一个角度看,中国的酒席,若是规模大一点,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所有人都开始站起来敬酒了,席位也就是个歇脚的地方罢了。
胡秘书却是出过国,留过洋的,此时才想到party是什么,对杨锐的比喻也颇为无语。
当然,更无语的是,我这么焦虑,你竟然在家里爽?
胡秘书觉得不能如此不公平,于是道:“你的音乐流水席开到什么时间?欢不欢迎我也参加?”
“当然,您如果愿意来的话,再好不过了。party到晚上11点左右吧,不能太晚了,会被邻居投诉。”杨锐笑一笑说。
胡秘书问了地方,挂掉电话,再打给楼下,要到了车辆,才施施然的走下了楼。
这么一个电话之后,胡秘书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轻松。
杨宅。
“音乐流水席”是一个在80年代,看来很奢侈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