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休斯顿他们,是没有这种价值的。
再者说,杨锐也没有交出的必要。
他们只是想要一间pcr实验室而已,不管是向瑞典警方提供帮助,还是让斯德哥尔摩警局花大价钱建立实验室,依赖的都是杨锐的面子。
换言之,是杨锐数年的学术生涯和社会工作,积累出来的名望,以及他在瑞典期间的操作,才有可能建立起这间实验室,杨锐答应后续将实验室交给斯德哥尔摩大学运营就不错了,开创者的位置,他们是没有资格拿的。
而这份开创者的声望,大约又能刷出不小的成就了。
休斯顿等人之前还有点意识不到,杨锐却是知之甚深。
放在二三十年后,哪个案子没有点dna证据,公诉方都得坐立不安。
这样的成果,说不定真的就留在教科书上了。
对于现代人来说,留在教科书上,差不多就等于名留青史了。不管是作家也好,自然科学学者也罢,谁能在教科书上有一笔,有一段,甚至有一章,那都是相当困难的。许多国家的教科书并不统一,但是,能上教科书的,反反复复其实就是那么多人,超脱不到哪里去。
社会媒体和专业著作的档次就低了,社会媒体的记录价值微弱,专业媒体的纪录往往局限于专业领域,都是算不得青史的。
而在此之下,其实还有第三个档次,通常是附着于物的人名,比如某某建筑的设计师,某某雕塑的创作者,某某事件的发起者。当然,鲁班、罗丹或者陈胜吴广又是另一个阶层了。
对于学者们来说,将名字留在教科书上,不仅有名气上的考虑,更有现实主义的考虑。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能在活着的时候上教科书的,现实生活中的许多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了,比如经费,比如地位,比如自由程度。
休斯顿等人就是生物学家,还是做了许久pcr的生物学家,此时看着杨锐的做派,都是佩服与后悔并至。
他们佩服杨锐的决断与能力,又后悔自己的软弱与犹豫。
杨锐此时却是没有给他们一丝一毫的安慰的意思。
pcr仪源源不断的产出着成果,而每一份成果,往往都代表着一件陈年积案的破获。
不管是为了社会价值,还是为了个人名气,这都是了不起的成果,也是需要抓住的时机。
叮!
一名被抓来做工的斯德哥尔摩大学的学生,敲响了头顶的铃铛。
杨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