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力强愣了一下,才醒悟过来,人家是拿自己开骂了。
鲁力强是什么人?草原上跑大的革命干部,身为党员,他怎能让焦场长给骂了,“嚯”的一下,就给站了起来,充满威胁的小眼睛分别是说:我不光是准备和你开骂了。
焦场长也不好再开玩笑了,连忙道:“我真带着好事来的。”
“你说。”鲁力强站到了墙边的一根鞭子下面,鞭子是用牛皮铰出来的,以前常用牲口拉车的时候,鲁力强都喜欢随身带鞭子的,而今职位高了,他才将之束之高阁。
牛皮鞭子裹了油,在阳光的反射下,有着异乎寻常的邪恶感,看的久了,令人不禁流下口水,似乎烤一烤很劲道似的。
焦场长并不受鲁力强的威胁,他不信鲁力强敢在办公室里和他有肢体接触,抹了油也不行呀。焦场长故意顿了一下,再道:“杨锐提了一个方案,让我说给你,参考一下。”
鲁力强鼻子里又是哼的一声,嘴里更是嘟囔一句:“二鬼子。”
从他的角度来说,农场的土地本来就不多,割几百上千亩出去,简直和卖厂也没什么区别了。
焦场长却是不争辩,照直了道:“杨锐的意思,头1000亩土地,他按公价付钱……”
“等等。”鲁力强打断焦场长的话,道:“啥叫头一千亩?还有后头呢?老焦,不是我说,人家狮子大开口,你起码落地还钱吧,人家要一千亩,咱就给一千亩?”
“听我把话说完成不?”焦场长瞪了鲁力强一眼,总算是竖起了些许的威严。
“说。”
“在1000亩以外……”
“呵呵。”
“杨锐提出……”
“呵呵。”
“他可以给卢沟桥农场,单独提供一次胚胎移植的服务,算作补偿。而且,价格可以按照成本价,就是给研究所的价格,给卢沟桥农场,用来冲抵卢沟桥农场额外给出的土地的兑价。”
“咳咳……”鲁力强准备好的词,瞬间被堵在了嗓子里,接着就问道:“啥意思?”
“你们能单独得一批西门塔尔牛。”焦场长给出了简明版的答案。
鲁力强的眼神,唰的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他气不过的并不是自己农场的土地少了,而是土地白白少了。
京城的几个农场,卢沟桥农场的地理位置不错,面积也不小,但要论地位的话,却是排名各家农场的中游,为什么?还就是因为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