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大的时候,谷强就知道欧阳仕这个人不着调,不过,因为不着调并未落到自己身上,谷强的感受还不深切。
此时此刻,谷强同志感受到了深切的痛感。
他千里迢迢的来到京城,不就是为了远离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吗,就之前几天来看,效果还是不错的,然而,欧阳仕同志出面不到半天时间,却是将谷强第二大的秘密给叫了出来。
离婚?
离婚在85年,不说是大逆不道吧,却是足够被人指指点点了。
二婚的男人唯一可资安慰的,也就是受到的压力,大概会比二婚的女人弱一点,但那又怎么样呢?
谷强心思乱糟糟的,接连两个半胚的处理都出了问题。
杨锐不得不叫停他,让谷强休息片刻。
同时,杨锐将目光落在了干扰源——欧阳仕教授身上。
老实说,杨锐也算是见过很多任性的学者了——学者多任性,越是功成名就的,越是如此,因为不像是政界或者商界人士,学界所求较少,资源又多集中在学者身上,你可以夺走政客的官职,冻结商人的资金,但你并不能封锁学者的大脑。
再者,越是高端的学者,也是越稀缺的资源,欧阳仕教授是山大知名的教授,亦是相当于唐集中水平的牛系教授,他这种情况,只要不犯,基本可以随意任性。
而他,也确实将这项优势发挥的很好。
“欧阳教授,你今天才到,太辛苦了,不如休息一会?”杨锐用委婉的语气,对欧阳仕道。
欧阳仕摇摇头:“我不累。”
“舟车劳动,怎么会不累,您不要坚持了。”
“我在火车上,一直睡觉,过来的车上也是,我已经睡了……”欧阳仕看了看表,道:“38个小时。我计划连续工作两天时间,对了,有我能做的工作吗?我可以帮手的。”
“不用了。”
“唔。”欧阳仕点了点头,就继续盯着实验桌,并问道:“什么时候开始?谷强,你行不行啊?既然离婚了,应该是很有体力才对吧。”
杨锐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细想欧阳教授的心思了。
谷强更是被念叨的烦闷无比,眼瞅着杨锐,一副落汤鸡的可怜表情。
“刚才仔细想了想,我们其实还是有些缺人手的。”杨锐咳嗽一声,道:“欧阳教授,要不然,您给我们搭把手?”
此言一出,欧阳仕立时忘记了谷强是谁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