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魏猖发现她的脑袋一半都浸泡在了水里,而那薄薄的鱼鳍后面生出了一条细缝儿,有点儿像鱼鳃。
她既可以用鳃呼吸,也可以用肺部呼吸,说明她可以在陆地上呆很长时间,只是这个小东西显然还没有适应长时间离开水的生活。
只是没有适应,而不是不可以。
魏猖不敢睡觉,他怕自己什么时候一闭眼再醒来的时候,这只小人鱼就不见了。
如果可以,他很想找个铁链将她拴起来,但这样会惹恼小人鱼,她刚刚才对他放下戒心,他不能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南浔闭上眼还是睡不着,她睁开眼半坐了起来,忽地伸手指了指浴室的吸顶灯。
魏猖一愣,然后低笑出声,“你要我关灯?”
南浔看着他不说话,又伸手指了指。
“好好,我去关灯。”魏猖妥协道。
男人的大掌在摸到浴室开关的时候停顿了一会儿,等到浴室一片漆黑的时候,他慢慢转身看向浴缸里的人鱼。
南浔突然觉得他周围的气场好像变了,变得有些奇怪。
魏猖径直朝她走来,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反射出一抹冷光,让人一直凉入了骨子里。
他蹲在浴缸旁边,幽暗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容让人觉得得慌。
“小东西,你知道吗,我不喜欢黑暗,每当夜色降临,我就能听到男人的打骂声和女人的惨叫声。”
南浔不解地盯着他,似乎在问为什么。
他幽幽地看着这个不谙世事的人鱼,淡淡道:“我本来有个幸福的家,父亲是个富二代,母亲是个歌星,嫁给他之后便退出了歌坛,一心相夫教子。直到我五岁之前,这个家都很美满,后来,父亲一次生意失败后染上了赌博,总盼望着有一天能赢上一大笔钱,把他做生意赔掉的钱全部赢回来。
呵,这人啊,心里的邪念一旦被激发出来,便越演越烈,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输了个倾家荡产,什么都输没了,我们搬到了g城的贫民窟里,那屋子又破又小,即便这样了他还是改不掉赌博的恶习,每天赌完回来,他就把会气撒到我母亲身上,对她非打即骂,他骂她是妓子是表子,骂我是杂种。而我被母亲藏在柜子里,透过缝隙,我瞪大眼将他丑陋的嘴脸看得一清二楚。
后来,母亲带着我逃了。她姿色不错,被g城一个赌界的大人物看中,做了他的情人,她这么清高的一个人,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