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水里的倒影。
她像是抱着一团空气,唔,看起来有些滑稽。
“柔丫头。”沈睿渊突然唤她一声。
“嗯?”南浔看他。
沈睿渊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这一瞬间竟变得有些神秘莫测,乍一望入他的眼里,就像是坠入了两片黑漆漆的深渊。
“如果我能复活,你想我复活吗?”他问。
南浔先是一愣,接着眼睛唰一下就亮了,一双黑溜溜的眼里像是映下了一整条银河。
“老祖,您真的能复活吗!?我想!我特别想老祖复活!”南浔激动不已地道。
沈睿渊看着她的眼,看到那里面浓浓的孺慕之情,目光不禁柔和下来。
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有一丝丝……奇妙。
以往不管是外人还是沈家的那些血缘之亲,他们对自己更多的是敬畏,年纪稍小一些的甚至不敢靠近他,哪像这个丫头,真心诚意地亲近他,让他觉得,他便是什么都不做,这丫头也会将他当做最亲的人。
如果南浔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咆哮:尼玛您老哪只眼睛看到我这是孺慕之情了,这明明是饱含尊敬的浓浓爱意,爱意!
这么浓烈的爱意都看不出来吗?
此时,南浔激动的情绪非常饱满且持久,她极不要脸地抱着沈睿渊,小脸儿在他怀里蹭啊蹭的,“老祖老祖,如果您复活了,我就可以每天粘着您了,然后有老祖这么大的靠山,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
沈睿渊揽着她的腰,闻言微微蹙眉,“现在有人欺负你?”
南浔低声哼哼,“那倒是没有,但是我在沈家得缩着脖子做人啊,谁让我是吃沈家的饭长大的,如果有老祖在就不一样了,有老祖在的话,我就能在沈家横着走。”
沈睿渊听了这话有些忍俊不禁,他的大掌搭在南浔后脑勺上,一下一下抚弄着,半响,他突然道了一句:“我一直找不到理由活着,听了你的话却好似有了个理由。”
南浔立马顺杆爬,“可不是么老祖,您得罩着我啊,而且您要是活着,您就能手把手教我更多的东西,咱们就不用老偷偷摸摸地在梦里见面了。”
沈睿渊觉得偷偷摸摸这个词用得甚是奇怪,但这小丫头一向是如此没大没小口无遮拦,他也便懒得纠正了。
“丫头,容我再想想。”沈睿渊道。
南浔已经在心里包子脸咬手绢:这世上的怪人果真不少,你说一个恋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