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应诺的仆从,“甭声张!悄悄儿地找!后院太深的地方,她也不能去,你们就不用往里头去很深了,要是惊扰到了客人,谁也甭想过好日子!”
行昭听懂了。
闵寄柔一眼看见了内屋里头的信中候闵夫人,笑着安抚了欣荣两句,“都在府里头,哪儿哪儿都有仆从守着,谁还能不认识九姑姑的心肝儿了?侍从们无能,换了就是,九姑姑别气坏了身子骨。”,便告了辞往里间走。
行昭挽了欣荣的胳膊也跟在后头往里去,边走边道:“您可别为了这么一桩事儿耽误找小娘子的功夫...留出个空地儿来就好,万一小娘子就在后院,您却不去找可怎么办?”
欣荣直点头,又打发了身边两个人去跟着找,抬眼看了行昭又笑:“我恼的是仆妇不得力,小姑娘皮实机灵着呢,虽淘可也晓得有个度,阿妩也别太担心。”话头顿一顿,“二门的婆子好吃酒,如今怕是已经吃醉了,外院的人要有心铁定能摸进来。从二门到正堂,有条小路,素日里几乎没人走,清幽得很。客人家带来的丫鬟都歇在那条小路上,要碰见人要递话儿都容易得很...我连后院都空出来了,就怕有人不长眼惊扰了这对鸳鸯。”
哪儿是鸳鸯啊,明明是牛郎和织女。
行昭却甘做那鹊桥。
两人偕行一道进了正堂里头,行昭一眼就看见了陈夫人,她正和别家夫人说着话儿,身边却已经没有陈婼的身影了,行昭与欣荣对视一眼,欣荣一抬下颌,有个小丫头窜到身后,与之耳语,“陈二姑娘将才出的门,茶水打翻在裙摆上了,得去长亭居重新换过衣裳综裙。”
“走了多久了?”
“您前脚出正堂,她身边儿的丫鬟过来后,她后脚就跟着出去了。”
“还不到半刻钟。”
欣荣一边问一边望向行昭,行昭轻轻摇了摇头,半刻钟能做什么?还不够走到后院儿。
信中侯闵夫人一见行昭进了正堂来,拉着手东家长西家短地问,行昭口里答着话儿,眼里却一下一下地往更漏处瞥,约莫又过了一刻钟,微不可见地朝欣荣点了点头。
欣荣随即朗声笑开来,招呼着正堂里十几位夫人奶奶们,“...也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长公主府的春景虽说在定京城里排不上号,可垂柳繁花的,我瞧着也是好看的。主人家总得领着客人们四处走走瞧瞧不是?要将自个儿家的景色藏着掖着,定京城上下还不得笑我欣荣抠门小气啊?”
下头有夫人笑起来,欣荣嗔了嗔:“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