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俯视你的愿望。
当世人都站在了自认为的、所谓的道德正面上,便理所当然地责备起了站在与之对立面的那个人。
千夫所指,万众横眉。
满城传得风风雨雨,贺家和贺行昭在方福死后,又一次站到了风口浪尖上。
只有三家人没有反应,贺家、方家,和陈家。
贺家没有反应,反而是坐实了对行昭的指责,而方家没有反应却有人大失所望,失望的便是陈家。
“力度不够大。”
陈家老宅的月半斋静悄悄了良久,打破沉默的是陈显沉吟出声的这句话,紧接着便是长长的一番话,“方祈极为护短,事涉亲眷,容易冷静全无。温阳县主名誉受损,方家却没有响动...连我后来安插亲信在史指挥领麾下的动静,方家也没有做出反应,反常即为妖。后一桩事儿,方家按捺住了情绪,在我意料之中,可前一桩事儿...温阳县主是皇后养大的,等于是方家养大的,她的名誉受了损,方家却没给出一点儿说法,奇怪..太奇怪...”
史指挥领就是当朝九城营卫司新晋领头人。
博弈最怕的就是你打出一拳之后,对手悄无声息地受了,既没有趴下也没有打回来。
“方家没慌,是因为他们还有底牌。”
陈显是中年读书人清雅的声线,而这句话却是出自一个柔婉小娘子之口。
陈显一抬眉,将眼神移到次女陈婼的脸上,拨弄扳指的手停了一停,“方家当然还有底牌,蒋佥事远在西北,方家军也远在西北,远水解不了近渴,若定京城有异动,西北军根本赶不过来,又何谈援助。”
“所以西北的军权是不是在您手上,您根本不在意。只要财政两权不在方家人手上,只要西北一有异动,定京城就能接到消息,只要西北军安分守己,您就满意了。”陈婼明朗一笑,神色很沉着。
和行昭那日所见,判若两人。
不是所有聪明人都巴不得让全世间的人都知道自个儿聪明的。
那日她的跋扈与嚣张泰半是演出来的,嗯,不对,也能算是真的,她是真地恨厌恶贺行昭,真的觉得贺行昭不配与她相提并论,甚至端王求娶她的那出戏,她被当成棋子和垫脚石来成全他们,她觉得无比恶心所以在很多试水的招数里,她一来就选择了这个矛头直指贺行昭的办法。
“方家人不动,我们便看不清楚他们的底牌是什么...”
陈婼回转思路,手一下一下地扣在桌案上,“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