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争了哪几句嘴?”
其婉脸上一烫,却不自觉地浑身放松下来,再想一想昨儿个她的回嘴,一张脸变得又羞又愧,将头埋在衣襟里头,讷讷回话。
“奴婢说...奴婢说...温阳县主是个端厚人儿,不在乎一两匹布的得失,难不成顾家娘子就是个小家气儿的,还在乎这一匹两匹布了?”其婉顿了顿,再抬头眼眸子里晕了几分水意,终是沉了口气儿又道:“...奴婢还说了...‘就算让你家主子,顾家娘子来都没这个资格说县主不孝顺,更何况你一个奴才。’...”
行昭长长松口气儿,说得还算有分寸,到底没涉及顾太后!
要是话里头涉及到了顾太后,她加上方皇后也没办法保住其婉!
行昭抬眼瞅了瞅莲玉再瞅了瞅其婉,手指一下一下扣在黄花木桌沿上。
顾青辰让那个锦罗,在凤仪殿外头的宫道上长跪不起,明面上是赔罪,暗里却是将题抛还给了她,言下之意无非是我诚心诚意地让丫鬟过来吃了苦头赔了罪,那你是不是也应该投桃报李处置处置你那个丫头,两厢再谦逊一番,握手言和,就又变成“处得好的关系”了呢?
其婉最后其实是让了那匹布的,顾青辰却惯会打蛇顺棍儿上。
阖宫众人只会看到,是顾青辰率先服了软,要是自个儿不理会就坐实了倨傲的名声,要是她理会了...
行昭发现,如今她很能理解欢宜那副扭曲的神情了,她现在也万分扭曲,顾青辰喜欢做好人当圣人,她管不着,可顾青辰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踩着她的颜面做好人!
行昭沉了声没说话,其婉不敢抬头看,莲玉心头也惶惶然蒋明英问了一声便没再过问了,摆明了是方皇后放手让姑娘自己去解决这件事儿...
自家的小娘子自家知道,姑娘是个适合出谋划策的,是适合做军师的。顾家那个捏着把软刀子想要坏小娘子名声,这边让那个锦罗随意起了身就相当于凤仪殿对慈和宫服了软,可让她在这大热天的日头下就这么跪着,难保不出事因为一匹布丢了条人命,保准明儿个阖宫上下沸沸扬扬地又要开始甚嚣尘上...
明明是顾青辰先抢的东西,这样来一出,无论结果如何,顾家那个都是立于不败之地,都是有利可图的!
“行了。”
行昭声音清脆打破静谧,展了笑瞅了眼忐忑的其婉,吩咐道:“没多大回事儿,你也没说错什么,顾青辰确实没这个资格来教训我。”边说,边偏头将茶盅搁在案上,“可还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