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身边过去!
前世她为了所谓的爱情,奋不顾身就算是作为侧室也要嫁给周平宁,其中有爱更有不甘心。
可是掺杂了不甘心的爱意,让人更多地看重的是输赢,输了痛苦得不能自已,赢了就真的高兴吗?
如今再回过头去看一看那个执拗的,将别人的好意踩在脚底下的自己,行昭直觉得喉咙发紧,面有赧色更带着悔意。
应邑一事尘埃落定的喜悦,被陡然灌入脑海中的悔意冲散了些许。
行昭沉敛的神色看在方皇后眼里,却是另一番含义,让这个秉持稳沉的皇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暖阁高几上摆着一盏碧玺琉璃翠玉花斛,里头却放着几大支黄灿灿的佛手,亮而香的佛手低低垂下,好像让整间屋子都染上了清香与静谧,行昭深深一个呼吸,脑子里一瞬就清醒了很多。
两道接连发下去的旨意,让凤仪殿陷入无言的狂喜,在定京城里却像一道惊雷,划破苍穹,叫一切魑魅魍魉无处遁形。
“敢问向公公...这旨意果真没有送错地方?”冯安东跪在鹤松柏阳刻影壁前,搁在眼前的那抹明黄像是堪堪刺伤他的眼睛,冯安东不由自主地往身边儿偏了偏,不可置信地继续问道:“怎么突然就将应邑长公主许到冯家了来呢!长公主不是...”
到底住了口,眼直直地看向公公。
向公公念完圣旨,将卷轴合起,没理冯安东的问,笑眯眯地伸了手,下颌一扬,示意他来接。
冯安东目瞪口呆地盯着向公公,简直不敢相信。
晨间皇帝才斥责了他,他还原以为方家的事儿败露了,皇帝在迁怒。
可晌午将过,赐婚的圣旨就来了!
还是给同那临安侯有苟且的应邑长公主赐婚!
他冯家的祖坟坐北朝南,埋在河道口,埋在山坳间,是请高人来算过的好地方!
祖坟埋好的,烧香烧贵的,往日他被梁平恭压得连妾室都不敢纳,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太缺德的事儿,怎么倒霉就遇上了这等子事儿了呢!
前些日子一众男人还聚在一处,笑那兵部的万笔录他将发现他新娶进来的媳妇儿和她娘家表哥说不清道不明,男人最怕什么,不怕升不了官儿发不了财,只怕脑袋上顶着个绿帽,让人指着鼻梁骂龟公!
冯安东的血性也上来了,将头朝旁边一扭,坚决不去接那旨意,他冯家受不起这等窝囊!
“冯大人当真不接旨?”向公公也不急,将圣旨夹在怀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