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贴身的袄子套在身上还能有风直往里头钻,眼圈一红,先将君子兰搁在案上,便急忙探身去关窗户,口里头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屋子里头的丫鬟也不晓得关关窗户,吹凉了人该怎么办?”又来把行昭手里头的笔收走,忍着哭怪责道:“身子不好,也不晓得去歇歇吗?还在抄,想去考科举当状元?”
一句接着一句,虽是怪责的语气,却让行昭听出了温暖。
行昭抿嘴一笑。依言将书合上,朝那盆君子兰努了努嘴:“这些天三姐往这里送了多少盆花草了?先是绿萼。再是芍药,再是这君子兰。下回准备送什么?”
“绿萼是凌寒独自开,芍药是花中君子,君子兰居于谷而不自卑...”行明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明明绣球花全都爆开了,绣球花开喜讯到,明明这样好的意义,怎么就...”
行明哭得泣不成声,行昭抿抿嘴,就着帕子凑上前去给她擦了擦眼泪。抿嘴苦笑:“三姐别哭了,阿妩好容易好些了,您可别又来招阿妩了。”
行明一听,便死命抽了抽鼻子,带着哽咽忍住哭,胡乱擦了擦脸,大夫人过世后,她难受了好久,不说大夫人管家一向是一碗水端平。自个儿闺女是什么份例,她就是什么份例,就说她与行昭的情谊,是为大夫人伤心。更是为行昭伤心。
行昭握了握行明的手,带了几分犹豫,却终是下了决心。缓声问她:“我房里的丫鬟出不去了,就想问问你屋子里的丫头还能出府去吗?”
行明愣了愣。又抽抽了两声,直摇头:“不行!今天本来是金梅的假。她去了二门,又折了回来了。但是娘身边的妈妈好像可以出府去,将才去给太夫人请安时,太夫人还在说‘怕小娘子身边儿的丫鬟没分寸,正值多事之秋,怕贺家的仆从在外头惹出事端来,所以干脆下了禁令。’”
行昭心头一沉,行明身边的人都不许出去,在这个家里,她只有行明还可以信赖了。
二夫人身边的妈妈,她能指使得动吗?二夫人是会帮太夫人,还是会偏帮着她,答案想都不用想。
一旦她有风吹草动,是将怀善苑里一屋子的丫头赶出去快,还是她向方皇后求救快!
行明想不明白行昭怎么会问这个,佝下头来,关怀地细声问:“你怎么了?是缺什么了?马上让司房的婆子出去买吧?香粉?糯米团儿?还是想出马去西郊祭拜大伯母了?不是从祖坟才回来吗?”
猜测终成现实,被逼到这个地步,行昭却坦然了下来,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