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看着摆了满堂黑漆沉木家俱,心里头十分安宁,却又担心着独处的母亲。眼神明明是看着太夫人的,却不知在哪个时候又飘忽到了窗棂外。
“你在我这里睡足两个时辰,用了饭再回去。”太夫人看着小孙女瘦成一张皮的脸。心里直疼,又言:“你母亲这一日半日的。又是在府里头,能出什么事儿?好歹为母则强。我看她今儿气色好点了,这才敢留你。”
行昭想一想,点点头,便就熟门熟路地往里间去。
这厢,大夫人一进正院,便见着满儿神色不明地在正堂前候着她,又想起来昨儿个这丫头不是才遭打了五板子吗,便软了声调问她:“...这是怎么了?伤可都好了?”
满儿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头越点越低,随着大夫人步子走,进了正堂,这才从怀里磨磨蹭蹭掏出来了一封信,头都快垂到胸前了,口里喃喃道:“将才二门有人带了封信进来...”
大夫人身形一顿,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脸色越变越青,手里头抖得慌,那张薄如蝉翼的信纸像翩飞的蝴蝶儿翅膀似的,又像断了线的风筝。
“这封信是谁给你的!”大夫人一反常态,神情激动。
满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太敢看大夫人,直摆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二门塞进来的!我将从后厢房过来,就看到有封信摆在门口!”
正好这时候,黄妈妈端着盅药进来,看满儿一脸惊慌,心下不悦,又见大夫人手里头拿着封信,便将铜盆交给小丫鬟,走上了前去:“你这小蹄子又不安分了!昨儿打了你,今儿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见大夫人神色不对,忙搀住她问:“夫人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来的信?”
大夫人一听,神儿更慌了,赶紧侧过身将信纸塞进自个儿袖里,嘴里头胡乱答:“没事儿!是闵夫人来的信。”眼神飘忽不定,想起信上所言“寡不巧,手中握有重要信笺,事关令兄身家性命,望贺夫人谨之慎之。今日午时,福满记白玉厢相约共商佳事,若有闲杂人等同来,休怪寡不守道义,一纸上书。方家是死是活,皆在贺夫人一念之间”
“备车!我去信中侯府瞧一瞧闵夫人!”大夫人感到自个儿的气儿都喘不稳了,又怕黄妈妈看出端倪,挥了挥袖子:“没事儿没事儿!你在家里守着,我...”大夫人四处望了望,看见满儿像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我带满儿一路去!”
黄妈妈蹙着眉头,又听是信中侯家的来信,想一想也有道理,舅爷还没找着,自然跟在一道的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