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里,犯癔症!母亲哪里来的癔症!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应邑先出言刺激,再安一个恶疾在母亲身上,真是铺垫得好啊!咬紧牙关,恨不得骑上千里驹去追!
太夫人越到危急越沉稳,起了身和方皇后告个恼:“老身实在放心不下大儿媳妇,今儿个怕是要扰了皇后娘娘兴致了。”
方皇后听得云里雾里,直觉是应邑出言挑衅了妹妹,自家妹妹从小性子和软,遇事只知道躲。听贺太夫人告辞,连忙抬手应允:“本宫谢您还来不及!您多担待些惠娘。”又吩咐人去送,临出门给贺太夫人装了几匣子东西。
行昭呼了口长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福身谢过后,便搀着太夫人往外走。
祖孙两个在马车上静默不言,行昭脑中转得极快,大夫人若是受不了刺激,那么就应该请的是太医来,而不是急急忙忙地回去。都没向嫡亲的姐姐辞行,以大夫人的性子做不出来,应邑极有可能将事儿同大夫人说了,却将谜题和矛盾抛给了贺琰,这才让大夫人赶紧回府,半刻也等不得。
太夫人眯着眼,手里头却极快地转着佛珠,一睁眼,撩开帘子问跟在外头的张妈妈:“今儿个侯爷在家没有?”
张妈妈想了想说:“门子上说侯爷今儿个晌午有客,现在客人应该走了。”
太夫人点头,扬声吩咐,把马车赶快一点。
进了九井胡同口,太夫人这才和行昭说了一句话:“我原以为应邑没有这样大的胆子和这么厚的脸皮。是老婆子判断失误了。”这是在向行昭解释,她没有尽力阻挠应邑将大夫人带出去。
行昭一听,鼻头一酸,却勉力稳住心神,重重摇摇头:“尽人事,听天命。长公主来势凶猛,志在必得,行昭虽怕,却仍旧愿意奋力一击。”
太夫人面容未动,手里头却更快地转动佛珠了。
一下车,两人便直奔正院去,正院无人,守着的婢子回说:“大夫人去别山找侯爷了。”
太夫人半个身子斜在张妈妈身上,带着行昭又往别山赶,太夫人并未觉得带着孙女搀和到长辈间有无不妥,就冲着行昭在马车上的那句话,也该带着.心头希冀着贺琰能不干蠢事,不说蠢话。
将进院子,白总管就把太夫人拦住了:“侯爷和大夫人在里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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