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
行昭在旁边一听,顿时有些焦头烂额,行明性子好强,气极了常常口不择言。黄三娘再出言无状,也只是指摘的平辈。行明最后一句话却将对方长辈都牵扯进来了,这番嘴仗怕是不好善了了。
“你说谁家老的小的都这样呢!”黄三娘瞪大眼睛,直直朝这头冲过来,黄夫人身边的妈妈连忙将她拦住,身子冲不过来,嘴上却没有停:“贺行明,你要不是姓贺,我阿兄才不会答应娶你!你除了姓贺,品貌才学哪点儿比得过魏大表姐!阿兄明明喜欢的也是魏大表姐!”
话说到最后,那个妈妈吓得不行,又不敢去捂黄三娘的嘴,只能连声唤着:“三姑娘且想想夫人的嘱咐啊!”
行明气急,张口就来:“你们自己家自甘堕落,大道不走,只晓得攀附权贵想走捷径!现在倒还怪起来我姓贺了!天下的读书人若都像你们家这样,孔圣人能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
行明没能抓住重点,行昭却恍然大悟,黄沛今日从开头到刚才的举止都能解释通了,说黄沛像贺琰,真真是没怪错他。
行昭一把将还想说些什么的行明拉住,行明比同龄的女儿家都要高,黄三娘竟然也与她差不多的个子,行昭站直了堪堪在黄三娘的耳朵处,只好仰起脸看她,咧开嘴一笑:“魏大表姐?是黄夫人娘家的侄女?和黄家阿兄很亲热吗?怎么今儿不将几位姐姐也叫上呢?”
黄三娘被问得一结舌,自知失言,又想起了母亲的嘱咐,半天没说话。旁边那个三十出头的妈妈佝着腰杆赔笑说:“哪儿能啊,是太夫人娘家的侄女儿,自幼失怙,是我们太夫人好心,把那三姐妹都接到府里来养着,大郎君也是来请安时偶尔见一面。”
行明反应过来了,一声冷笑,斜挑了眉梢:“原来是青梅竹马的戏码啊说你们黄家下贱还真是坐实了。家里养着几个不明不白的东西,也敢来招惹我们贺家。黄沛喜欢那个表姐表妹的,有本事他就把她娶了啊。别看着碗里的还盯着锅里头,你说你们黄家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什么玩意儿。”
行昭登时有些瞠目结舌,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行明竟会说得这么露骨,她前世是完完全全的恣意放纵,哪曾想她身边的小娘子个顶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竟以行明为最。
黄三娘张牙舞爪地挣开那妈妈,几步就气势汹汹地就冲到了跟前来了,行昭站在行明前面。大约人到了气急败坏的时候,力气就特别大。黄三娘一把就将行昭推开,行昭一个没站稳,就势坐在了地上。
行明还没来得及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