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出版社是个副厅级单位。在那舞文弄墨的,很适合你。
去出版社,我没意见。”
“爸,你要是没意见。春节后秉昆去了建设兵团,我符合录用条件了,就去报到。”
“行,你这个丫头自立,工作一定没问题。就是担心你这个脾气,乱说乱讲,容易祸从口出。”
“爸,这半年陆天天天叮嘱我,我现在好多了。”周蓉微微一下,俏声说道。
“能看出来,你长大了。对了,你哥和郝冬梅什么时候到家?他信里说没说?”周父问起了周秉义。
“大哥说小年前就能到家,冬梅姐也一起回来。到时候家里住不下,我和冬梅姐、小冯玥就去天平胡同那个房子住。”
“这样也行,省得在一铺炕上挤,男男女女不方便。”周志刚点点头。
……
千里之外,天辽地阔的北大荒。
周秉义和郝冬梅在农家的火炕炕沿相偎一起,窃窃私语。
建设兵团离郝冬梅下乡的村子不到二十里,骑自行车,有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了。
建设兵团今天的休息,一吃过早饭,周秉义便急匆匆地赶到这里。
再有三天,两个人就要启程回吉春。
每逢佳节倍思亲,越临近春节,这种思念便愈发强烈。
周秉义和郝冬梅,只要十几天没见面,就都特别想念对方。
真的隔了十几天没见,便都开始进入心神不定的状态。
更经常的情况,又确实是每隔二十多天才能见上一面。平均下来,每月都有那么五六天饱受彼此想念之苦。
而一见了面,拥抱、亲吻、互相爱抚无疑带给他们陶醉般的幸福。
他们所在的农家,是一家猎户,白天全家人都去打猎了,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即便是这样,周秉义依旧是规规矩矩,将自己的双手十指交叉地扣在她背后,使她被不松不紧地挺舒服地箍在自己怀里。
再接下来的节目当然就是亲吻了。
周秉义嘬起双唇吻郝冬梅的额头,吻她的两颊,吻她的耳朵、脖子……
免不了也亲亲嘴儿,但也不过就是一种唇碰唇的亲法而已。
不知为什么,郝冬梅从不绽开嘴唇,而周秉义也就往往浅尝辄止,所谓深吻,在他们之间是尚未发生过的事。
他从没尝试过将手探入她的怀里,也从没解过她的一颗衣扣。
今天,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