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来,与那个草人握了下手来着。
“嗯。”草人胡乱回答。
“可是这么些年,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为何一去不回,再也看不到了呢?”冯大爷说完这话,甚至还流出了泪水,觉得有些丢人,赶紧擦掉,重新振作起来,想如同往日一样,英姿飒爽地站在自己的情人面前。
正这时,不知从何处刮起一阵可怕的大风,在这种狂风呼啸声中,草人旋即被吹去,永久消失了似的,再也不能找到,令冯大爷非常伤心,失落感一度使之濒临绝望,努力想去找寻绯绯,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旷野不干净之地不是?
可是找来找去,却是什么也找不到,这使得冯大爷非常伤心,直接就要骂街了,甚至见了人,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应有的礼貌,直接就要骂娘来着,弄得荒村的人们非常不堪,本来想打他的,可是念在他成了这种模样,也没有人下得去手,只好是对着他吐了些口水后,渐渐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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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荒村非常炎热,高温黄色预警,上山干活的人们,到了这时,纷纷宅在家中,断不敢出去,纵使呆在家里,依然极其不堪,非脱光了身上的所有的衣服不可,不然的话,极有可能休克而亡。
可是,在这种可怕的天气里,能够清晰地看到一位女士走来了,脚步有些疲惫,甚至有些蹒跚,每走几步便要停下来休息一阵子,否则无以为继。那位女士正是冯大爷等待了六十年的绯绯,到了这迟暮年老之时,可能是良心发现吧,不该欺骗人冯大爷这么些年,便冒着酷暑,往着荒村而来。
绯绯到了这种时候,也是一把年纪了,不复往日的容颜,见到的人,往往非常嫌弃,有时直接就要吐口水来着,觉得不干净,特别是年轻的人们,一看到她之出现,旋即关上屋门,断不肯与之有任何瓜葛,甚至看一眼都觉得会脏污了自己的法眼。
不要说一些年青人啦,就是瓦匠的女人,那个浑身散发出阵阵不堪气味的女人,看到绯绯来了,也会到处造谣说人家的不是,编排人家,说她太不爱干净了。光在嘴上说说还不行,瓦匠的女人有时看不过去了,觉得肮脏可能是自己的专利吧,凭什么绯绯也这样呢,直接过去,二话不说,左右开弓乱掴人家的耳光呢。
对此,绯绯也只能是忍气吞声罢了,此时六月天气极度炎热,大路上行人之少,简直了,几乎一个也看不到了,纵使看到一个,也不知为何,转瞬之间便变得非常之小了,几乎不成其为人,与寻常蚂蚁相差无几,甚至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