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追了几步,这便倒下了,因为力气之不济,根本就不可能再往前追,不然的话,濒死感之出现,亦不是个事。可是就此放过了砍自己的人,这放到哪儿也说不过去,一时心情相当抑郁,却又根本就没有应对之办法。
幸亏此时,不少人走过来了,眼看着这大雨下的,不是来为黑匪搭个棚子,就是为之煮些汤水,不然的话,天候一冷,只怕这黑匪熬不过去。而荒村的一名医生亦赶过来了,听说这黑匪病了,而且被人暗算,身中数刀,本不欲前来,因为想起这黑匪平日之为人,此时巴不得他死哩,可是在人们的劝说之下,亦只好是匆匆赶过来了。
虽然如此,可是黑匪倒好,一见了荒村的人们,亦不管这是不是打人的时候,竟然心生不测,甚至想在这些人的身上发泄自己的鸟气。当时一人因为不注意,被黑匪砸了一石头,幸好躲得快,没有砸中头部,只是把这手打折了,一时抓握不住东西,只好是边骂着边逃去了。
其他的人们,见这黑匪如此不识抬举,一时也不敢招惹,去的去了,就算是呆在这黑匪的屋子里的,亦不安好心,算是与之对峙着。当时黑匪抓握一块石头,而那人此时因为是个瘸子,跑无可跑,这便以一木棒对付,只要这黑匪敢于砸自己一石头,这便立马还以颜色!
黑匪见那人,纵使是一瘸子,亦颇不好对付,这便作罢,一屁股坐在泥地里,而这泪水不断地流下来了。而那瘸子亦慢慢地走去,不久便消失在黑匪的视野,不可再见矣,而这夜色此时亦变得更加之深沉,周围的一切,在此时看来,皆模糊不堪,能见者,不过是一些平日司空见惯之物事,比如门前那株大树以及一些个粗大无比的石头而已。
面对这突如其来之灾难,黑匪一屁股坐于地上,念及人生之惨淡,此时根本就不敢面对,加上自己的老婆亦不知跟着何人走了,此事要是传扬出去,尚且可以说是大大的不妥。夜色已然是颇为深沉了,黑匪躺在自己搭建的一个简易棚子里,此时了无睡意,却听见门外有人不住地窃窃私语着,因为风大,尚且听不太懂,可是这人说的不过就是少秋读书之事。
“这少秋说是很会写文文。”一人如此悄悄地对着另外一人说道。
“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关着你什么事了?”另一人这么问着,语气颇为不屑。
“不是,我以前曾经偷过人家的东西,这要是写出来了,留传下去,让我的子孙亦知道了此事,只怕是不太妥当,”那人神秘地说道,“届时子孙不给我烧纸钱来着,这不是过于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