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块石头上闲躺了一会儿,此时天色不早了,不该躺在此地,不然的话,万一有鬼,想一人面对之,怕不太明智。少秋扛着锄头下了大山,此时在吃过晚饭后,又躺在那个磨石上,刚刚下过一阵雨,磨石上甚是清洁,简直不染一丝尘埃,与人之肌肤相接触,亦觉浑身清凉通透,实在是舒服之至。
荒村的夜色,在此时,可真是美的,没了人语闲话之声,白天的嘈杂不再,有的不过就是此时之安宁祥和。少秋闲躺在这石头上,面对这小河东去与不远处灯火之闪烁,不知为何,心绪有些淡淡的凄凉。
而小花又在哭了,敢情是花伯又在打她了吧,不然的话,何至于如此呢?想起小花,少秋只能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躺在这石头上,望着天空的月轮,心绪如脱缰之野马,横行于天际苍茫之中,而在此时,忽然听见一个轻微的脚步声走来,如一双精致的小手轻轻地叩着自己的心弦。
少秋不得不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而此时忽然一切又消失不见,唯风在不断地吹着,大山上的树木、不远处的一株小草儿皆微微地摇着身子,有如对少秋挥手致意。可是此时,不知何人踏着青石板,一步一步地走来了,叩击石板声于此时听来,清空悠远,撩人情意,使人一度欲仰天长啸,继而又不住地流泪矣。
来者何人也,于此炎炎夏日之夜,浑身上下所穿着之衣物少之又少,几乎可以窥视其肌肤上的毛孔,在此时看来,那毛孔几如张开巨口之野兽,直欲吞食人,包括人的灵魂矣。面对此物之不住地走来,少秋蜷缩在磨石上,心绪之撩乱何可胜言,动作亦相当之不得体,此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乍看之下,尤如醉汉,似鬼怪,张牙舞爪,飞扬跋扈,直如不把天地间一切之物事放在眼里了。
那人踏着青石板一步一步地走来了,而在此时听去,这声音令人真是相当喜欢,不得不为之而发狂。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姑也,而这身上的特殊的气味,隔老远便被一阵风送过来了,这气味熏在少秋的身上,直使之飘飘然起来了,正不知所措之时,花姑此时又无端坐在少秋之身边,虽然与之不相接触,而且相隔遥远,却颇能闻到其身上发出来之阵阵诱人的味道。
少秋此时真的好想碰一碰花姑之身体,因为那实在是太过于诱人,为之那怕是就此故去了,亦当不在话下。可是看了看花姑那严厉的样子,纵使是她穿着甚少,亦不能对之有丝毫不敬之处,否则,让人知道了,黑匪之流能放过?不说人不放过,天也断不饶许。
“好热呀。”花姑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