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语声,这机子万一掉下去了,压到了人,这便不好了。这四五百斤重的家伙一旦滚落下去,造成的冲击力,那几乎可以说是排山倒海,不要说是人了,纵使是一头牛,被这机子撞了一下,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下面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这要是自己放了这机子,使之滚落下去,这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而在这山谷中,似乎听到有人说话了,可不就是好花来了吗,不知她这时为何出现在这山谷下面了呢,她不是正在自己的屋子门前打牌吗?
而在这些人群之中,此时也听得到好花男人的声音,敢情他并不是肚子痛,而是饿了,这不,在这段时间里,去家里饱餐了一顿。此时有了些力气,便又随着自己女人慢慢走上大山来了,见少秋尚且还抬着这机子,而再看那一头,尚且压在一块山石上,不过再不处理的话,这便要滑脱了。
好花男人赶紧火速接住了那一头,因为看见那一头正往下滑着,再不接住的话,下一钞钟便有可能从那块石头上掉下来了。好花男人接住了这杠子之另一头,抬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再看少秋之时,已然是头上不住地冒着冷汗,而他的双腿也在不断地打颤。黑匪此时冲上前去,接住了这少秋肩膀上的杠子,一时两位壮汉抬着这机子,往大山顶上不住地抬去了。
黑匪此时把这草鞋脱下来了,要少秋为自己提着,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要非自己接住了他肩膀上的杠子,这少秋不知要出什么事哩。一时少秋对之也是颇为感激,区区提下草鞋,这没多大的事儿,当时就答应下来了。
一时把这柴油机抬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又摆放在那儿,此时夜已深,荒村的人们在经过一天之劳累,此时甚是困倦,纷纷爬上床睡觉去了。而少秋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这外面,好花的男人仍旧在弄着机子,发现这机子自从摔落山谷,这响声似乎颇有些不正常,这便不住地抠弄着,敲敲打打的,发出来的声音甚是吵人,此时谁能睡得着?
好不容易少秋睡着了,可是一时又从梦中吓醒了,竖起耳朵一听,才知这是外面那个机子把自己吵醒的。而此时夜已深,远方更是可以看得到署光了,再过一会儿,这天都要亮了。而这好花的男人,也是做事极为认真,竟然连觉也不睡了,弄了一个晚上尚且还在弄着。
仔细听了一会儿,少秋终于是听不见什么了,敢情这好花的男人把这机子弄好了吧,不然此时何以会如此安静呢?可是,正当少秋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之时,这外面又响起来了,此时是这好花的男人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