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咳嗽起来了。
咳嗽了一阵子之后,男子从床上爬起来了,下了床,口中喃喃呐呐地骂着不堪的话,似乎想说要打人了。这男子下了床之后,还真是拉开了屋门,出去了,之后手中拿着一根小小的树枝,对着这狗爷的屁股不住地打着。而这狗爷这时也没空管这个,只管与那个妇人在那翻江捣海地干活,全然不把这个男子之存在放在心上。
狗爷的屁股被这树枝打上了,虽然不疼,却也不知为何有些不爽,却也不还手,任他不住地打着。而这个男子在打了一阵子之后,便没了力气,又复躺在床上,这时为了使自己不呕气,竟然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上了。不闻不问,落得自在。
而这狗爷在里面没完没了地干着活,而这时外面的大风呼啸之声也不断,使这个茅屋似乎要垮塌了,不过这茅屋还算结实,并不真的垮掉。
说来这茅屋中的妇人也算是荒村一大美女,却阴差阳错地许给了这么个男人。不过,感情之事,也不全看人之才气,只有愿不愿意,没有聪不聪明。而当时这妇人看这男子之时,直如一个白马王子,要不是如此,纵使是死,也断不会嫁给这人。
后来,这妇人才知这男子大概是有些问题,便不再以白马王子相待,而每每有寻死之心,要不是因为两个孩子,这妇人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要不是如此,对于狗爷之出现在这个茅屋,她也不会装着看不见,而对于狗爷之想和自己睡在一起,这妇人也是会脸上露出笑容。不过这笑容总是短暂的,尤如昙花,开不得久长的。
狗爷在这茅屋里干完了活,不能久留,怕荒村的人们知晓了,会说自己的闲话,便趁着夜色,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当这狗爷离去之时,这妇人这时也便从床上爬起,每到夜里,她都会这样,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替自己的男人治病。她这时出了这茅屋,沿着荒村古道,走不多远,便走到大山上一座古庙,这古庙多年失修,此时夜色尚浓,独自呆在这古庙,这对于一般男人来说,尚且感到害怕,而这妇人浑然不惧,可见她对自己的男人也是爱护有加的。
在这古庙里,有座大大的菩萨,而这妇人这时面对这菩萨,直是跪了下去,口中念念有词,至于在说什么,却没有人知道的了。大概就是祈求上天之保佑,不至于使自己的男子命丧黄泉罢了。
而在这时,外面的大风不断地呼吼着,一片片的雪花飞舞在天地间,寒气袭人,使这妇人这时也不住地颤抖。不过,为了自己的男人,受再大的苦,那也是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