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了病,发狂了呢。
他这时站在好大一片稻田边,看着这绿油油的稻子,他如何忍心去把它们拔掉呢?他只好就这么坐在稻子边,对着天空不住地喊着,不过对于他之如此之叫喊,荒村的人们早已习以为然了,不放在心上,更不会同情他了。
“你们要赔我的稻子,不然的话,我可不依,我也绝对不会屈服,不信的话,咱走着瞧!”少秋在心里这么想着。
少秋从山上走回来了,回到自己的屋子,他发现,自己屋子里的米粮业已不多,再这么下去,日子可就要不好过了。
不过,他还有些钱,可以去集市上买呀,想到这儿,他的脸上又有了一丝儿淡淡的笑容。
下雨了,大雨如注之夜,少秋就这么坐在窗前,望着外面迷茫一片,一时不分东西南北。
在这夜里,少秋想走出门,到外面看看,最好是上山,坐在山神庙中,听听雨打落叶声也是好的。
无人的这个夜里,少秋就这么拿着一把伞,一个人,也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记恨,朝着山上的庙宇走去,走到大山上了,他看见一人坐在庙宇之中,身边放着个东西,一看见这少秋来了,便直奔山下而去,一溜烟似的不见了。
而在这庙宇之中,尚留有一物,布包着,不大看得到布中之物,不过觉得这东西应该是不凡之物,隐隐透着一股阴寒之气,令人胆寒,特别是在这无人之荒山之上。
那人跑掉之后,发现来人似乎并不可怕,便又折回来了,坐在那个布包面前,仍旧目中无人似的,在不住地忙碌着。
那人长相相当之黑,身材相当粗大,身上背着把大刀,脸上透着凶气,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鸟。
来人这时把布包中的东西打开了,这是个人头,血尚未干,眼睛也未闭。
“你妈的,还凶不凶,还敢打老子不?”黑汉脸上横肉一片,眼睛不住地冒着不可一世的光,这令少秋都不敢看了,似乎再这么看下一眼,自己便会如同地上的那颗人头。
那黑汉不是别个,正是黑匪,此时不知在什么地方物色到了自己追杀多年的仇人,取了他的首级,此时在静夜无人之时,独自在这山神庙中玩弄。
那黑匪在这山神庙中,用皮鞭狠狠地抽在人头上,似乎不如此断乎不解气似的,看得这少秋这时真是不敢看下去了,却又不得不看,也不敢离开,怕惹恼了这黑匪,自己可能就不得活了。
少秋走了,悄悄地,早知如此,真不该上这大山上来,更不该来这该死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