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得连连叩头,哀求不已,张寅瞧见,眼珠一转,立即凑到杨凌跟前意yù跟他说情,他悄声道:“国公爷息怒,夏守备作战尚算卖力,再说..........他的妹子是晋王殿下的爱妾,不看僧面看佛面,国公爷不妨给他个机会..........”。
他在那儿小声嘀嘀咕咕,江彬看起来五大三粗,可是心眼儿一点不缺,他恼死了这个胆小怕事的守河官儿,一见那白面胡子官儿跑到国公面前穷嘀咕,就知道是给夏守备求情的。
他生怕杨凌回心转意,手臂一探,“呛”地一声从伍汉超手中拔出了尚方宝剑,高高擎在空中,大喝道:“时光岂能倒流?老虎岂肯归笼?伍将军,莫污了你的手,本官代劳!”
“嗳,江大人..........”,伍汉超急忙叫了一声,可是已经晚了,江彬身手虽不及他,可也不是弱者,再加上他根本未防备,宝剑被江彬一把抽去,刷地一下,寒光自夏守备颈间掠过,嗵地一声人头落地,只听江彬大声赞道:“好锋利的宝剑!”
杨凌瞧了不禁一呆,张寅张着嘴,傻了片刻才把嘴闭上,人头都掉下来了,还说个什么情?
夏守备倒没有临战逃跑,攻击他的阵地时也能拼死抵抗,只是他私心太重,一再贻误军机,要不然邢老虎岂能把四千多人从重重包围之中带出去。只是如今已经知道这夏守备和晋王有关系,可不能让晋王恼了自已手下这员虎将。
杨凌见事情已不可挽回,便斥道:“莽撞!谁准你代为行刑的?不过..........此人死有余辜,本该军前正法,来人,提他人头,Jǐng示河防官兵,令副守备暂代其职”。
伍汉超苦笑道:“国公,副守备已经战死,河防渡口还有一个千总”。
杨凌摆手道:“那就令他暂代其职,大军稍事歇息,还要围剿邢老虎”。
这时,远处一骑飞至,肩插三角小红旗,显是军驿急报,杨凌抬头望去,只见那人飞马而至,跃下马来匆匆奔前,隔着三丈多远就跪地抱拳,高声说道:“报!国公爷,紧急军情,赵疯子突率一标人马突破北吴村一带防线,向临漪、闻喜方向去了。”
杨凌心中一沉,连番激战,始终不见赵燧下落,他实在想不出这人去了哪里,他甚至怀疑,如果赵疯子不是留在山中吸引官兵主力,那就是响马内讧,邢老虎杀了赵疯子,所以才一反常态,抱病亲自领军作战,想不到这个时候,赵疯子却冒了出来。
他急问道:“赵疯子有多少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