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驱鞑虏,南平倭寇,是我大明柱国之臣,因此有意高攀,不知大人可愿一见?”
杨凌此来四川,为的就是察访蜀王是否有不轨之心。察访察访,虽说处处小心,但是三教九流,能有机会结识,正是察访蛛丝马迹的机会,是以闻言立即欣然道:“仪宾的朋友,想必也都是本地的名士才子,杨某有幸结识,正是一番机缘,这亦有何不可?”
李安闻言抚掌笑道:“我早说大人礼贤下士、好交朋友,哈哈..........,果不期然,大人这边请”。
他好似与旁人打了赌,赌赢了一般,开开心心地领着杨凌向右一拐,踏上了一条小径。不一时来到一处竹庐旁,只听房中传出悠悠琴箫之声,李安笑道:“大人稍候,我唤几位知交好友出迎大人”。
杨凌连忙拦住道:“入门便是客,客随主便,这几位朋友雅兴正浓,何必相扰?且听完这一曲,我们再进去便是,那些官场规矩、繁文褥节,不讲也罢。”
朱盼盼笑道:“仪宾这些朋友,一旦谈诗论画、较量乐技,便不是一两个时辰得消停的,大人既然不拘俗礼,那么这便请入吧,勿需理会他们。我们夫妇好交朋友,我有几位闺中腻友,乃是成都士族和官宦人家女子,去竹林溪边钓鱼去了,我去迎迎她们”。
杨凌忙欠身道:“县主请便”。
朱盼盼施了一礼,领了两个侍女径往竹林深处行去。李安上前推开房门,笑道:“你们在这里倒逍遥自在,我把你们想要结识的杨大人请来了,还不快快上前相见?”
杨凌随在李安身后也进了房间,这竹庐盖的极是简陋,四壁均开了竹窗,窗上爬着翠绿的藤萝,室中仅有几张竹席、竹几,有三个人在竹席上赤着双足,轻袍大袖,盘膝而坐。
一个三旬上下,一袭白袍,墨发披肩,眉宇间颇有些狷狂之意,大有竹林七贤古风,手中正抚弄着一具古琴,虽闻李安之言,仍是双目微闭,十指拨弹,根本不曾在乎。
另一个侧身而坐的青年,看年纪与杨凌相仿,玄衣一袭,丰神如玉,一束乌莹莹的长发,未带发冠,只松松地用一条浅紫色的丝带系了,整个人犹如一朵不濯纤尘的墨莲莹然水上,若不是那白袍书生一直抚琴不断,杨凌必定第一眼便去看他,再也不用去瞧旁人一眼。
听见李安说话,这玄衣书生自唇边移开竹萧,向杨凌清婉一笑,双眸澄澈如水。
杨凌还是头一次见到气质这样出众、容貌如此俊俏的男子,更难得的是那种卓尔不群的高雅,杨凌一身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