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嘴角忽然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他轻轻摆了摆手,令侍卫们收了刀剑。然后起身上前,笑容可掬地亲手扶起白小草道:“原来是白大当家。哈哈,本官盼你多时了,你既来见我,如果本官所料不错,不久之后你我大有可能同朝为官。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何必以罪囚自称?”
白小草当然不会被他几句话忽悠得感恩戴德,不过他越过王美人,不再通过那条线和朝廷接触,而是乔装改扮上岸来见杨凌,固然是想谋得更大的好处。但是同时也是因为钓鱼岛已是危机四伏,他也有些吃不住劲了。
一听杨凌这话并非全是客套,确有几分诚意,白小草心中大定。他就势站起,毕恭毕敬地道:“罪囚糊涂。干过许多违反朝廷律法的事情,自从听说大人有意招安,罪囚欢欣鼓舞,日夜企盼,近来听说大人已到了福建,故此罪囚才冒昧前来,求见大人。”
杨凌摆擂手道:“不要一口一个罪囚了,例来朝廷招安,是既往不咎的,你年长于我,我便唤你一声白兄吧。白兄请坐吧,咱们有事可以慢慢谈。”
白小草欠身道:“是是是,那……草民谨遵大人吩咐。”
白小草小心翼翼地在杨凌下首坐了,开门见山地道:“大人,草民得普陀山王美人数次传达大人钧意,也想投靠朝廷,谋个出身,只是手下毕竟上万人马,草民得一一摸清各岛首领的意思,以免出了纰漏,是以没有急着回应大人的美意。”
杨凌笑笑道:“这个……我是听说过,白兄愿意接受招安之心一片赤诚,本官并无疑虑,为了给你充足的时间来沟通各岛意见,本官还吩咐澎湖巡检司近期减少巡弋舰船,不要追缉你的商船,最近更是一条战舰也没有派出去,呵呵,白兄今日前来,可是已经和手下各将有了统一的意见?”
白小草也不傻,一开始澎湖巡检司减少巡洋战舰是不假,可目的明显是因为吃了西洋战舰的亏,可不是他白小草有面子。
现在水师片板不下海,更是因为水师高级将领被抓捕过半,新任水师提督简拔了一批年轻军官,正在大肆整顿军队,加上现在倭寇正水上陆上一通折腾,这才没空“照顾”他。
他也不敢点破,呵呵笑道:“是,草民对大人的美意的恩抚,是感佩在心。草民既然来了,就打算对大人您坦诚相待,绝不敢有片言只语相瞒。大人,实话实说,其实草手下各岛岛主有些很是桀骜不驯,对于朝廷招安的诚意有所质疑,草民也不敢近之过甚,不过现在发生了一件意外,草民借此机会再和手下诸人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