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杨凌蹲身见礼,韩幼娘勿勿穿上鞋袜,下地拉住雪里梅道:“你们怎地来了”
雪里梅笑道:“玉姐儿亲手做了酒菜给老爷和姐姐送来,我想要是老爷钓鱼闷了,听听曲儿也是好的,便抱了琴跟来了。”
玉堂春将篮子放在榻旁,气息有些微喘。杨凌见她挎着篮子赶了二里多山路,娇嫩的脸颊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不禁说道:“玉儿,我跑到这儿乘凉,倒累的你们跑来跑去的,真是有劳你了”。
玉堂春晕着脸瞟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甜笑低声道:“老爷不必客气,婢子应该的”。高文心轻轻走过来,文静地裣衽施礼道:“老爷,请再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她小心地坐在榻边,将杨凌手脚上的布带解了下来,轻柔地抚着伤处观察了一阵儿,见这次上山并没有磨破伤口,被夹烂的地方嫩红的新肉已经渐渐硬实起来,脸上不禁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她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摊在榻上,从中抽出一根细细的金针,素白的手指在杨凌腿上比划了两指,找准了穴道一针刺了下去。
杨凌本来长出新肉的地方就痒痒的,被她捻动金针,只觉大腿先是一麻,接着又酸又痒,不禁条件反射地伸直了脚,攸地踢在高文心的大腿上。
杨凌只觉脚尖碰到人家姑娘富有弹姓的大腿上,忙不好意思地缩了回来,讪讪地寻个话题道:“小姐,就是这小小一根金针令陆什长神魂颠倒啊不是,是神志错乱了么”
雪里梅“哧”地一声笑,凑趣道:“老爷说错啦,陆什长是三根银针变得神志错乱了,这一根金针神魂颠倒的好象另有其人”。
高文心神色淡淡的,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她一边专注地捻着金针,一边轻声解释道:“我用这金针活络血脉,大人伤处便能好的快些。昨儿吏部侍郎焦大人不是说朝中为了六部尚书的安排,众臣争执不休么依小婢看,大人也享不了几天清福啦”。
雪里梅将二人表情瞧在眼里,不禁扮个鬼脸,对韩幼娘嘻笑道:“文心姐姐的神针我是见识过了,只是不晓得是不是真有能令人神魂颠倒的医术,世上若真有这功夫,天下的女孩子都该去学一学,见到倾心的郎君抬手就是一针,呵呵呵”。
高文心捻着金针,脸色仍平静如水,但是雪里梅“见到倾心的郎君就是一针”出口,不知怎地,她却手上一乱。
杨凌只觉腿上疼了一下,抬头看时,只见高文心微低着头,秀颈优雅,肌肤如玉,只是呼吸急促,呵气如兰,水一般的眼波中神色闪烁,也不知是羞是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