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为了有所区别,判了三人死罪,而高廷和更是罪加一等,被判抄家,财产充公,儿子判斩刑、女儿发配教坊司,其余人等全部造册为奴。
这位高太医家里人丁稀少,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叫高文心,年方十八岁,本来早已许配邻村李家。可是三年前李家老太太过世,李家少爷守孝三年,这女儿的婚事就拖延下来了。结果现在被抓进了教坊司。
这位素衫少女叫高文兰,还有一个弟弟高文举,就是在前庭侍侯杨凌的那个年轻人。高廷和的兄长高廷正死的早,高太医就把哥哥一双子女接进家来照应。本想着今年八月就给女儿完婚,然后把高文举过继到自已膝下,也幸好迟了一点,不然高家这唯一的香火,也要被拉去砍头了。
原来好生生一个家庭,顷刻间家破人亡,自已原本是少爷小姐的身份,还要留在这里侍奉占据了自已家的人,此情此景,如何不叫人伤心落泪?
杨凌听了她的叙述也不禁心中恻然,韩幼娘拉住他手道:“相公,高家姑娘是个知书答礼的大户人家小姐,被送到那种地方叫人糟蹋,那不是生不如死么?相公你救救她好不好?”
杨凌听了心中不禁犹豫起来,从教坊司要个人,以他的身份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可是对方是钦犯,这就不是轻易可以招惹的事儿了。高廷和的罪可是和先帝之死有关呐,他的亲眷能随便往外救么?
同情是一码事,可是想路见不平,也得惦惦自已的斤两呀,这事儿正德皇帝怎么想,他同意放人么?
杨凌正在犹豫不决,高文兰见他犹豫,已噗地跪倒在地连连哀求:“大人,求求你救我妹妹出来,她知书答礼、为人善良,救过这十里八乡不少的病人,一直都在做善事,求大人救她。”
高文兰嗵嗵几个头磕下去,娇嫩的额头已经见了血,幼娘见了更加不忍,哀求道:“相公,女子名节那是何等大事,人家又是这样一个好女孩儿。相公,既然咱们来了这里,也是一场缘份,怎好见死不救?”
杨凌吸了口气,心头暗自苦笑:傻丫头,就你以为相公本事大,弘治帝天年已尽,谁不知道这个太医死的冤,可是满朝文武就没一个出面求情的,那些御使们还上折子要求严惩有关人员呢。
再说,如今都过了三天了,高小姐若是不肯屈从,恐怕早已自尽身亡了,若是怕死屈服,现在已经不知生张熟李接了多少客人,救也晚了,若她真是落得这般下场,还会愿意回来见到她的亲人和旧日的家仆么?
杨凌心中想着,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