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果不是爹爹,我就不能这样无忧无虑地生活,无论如何,爹爹对我是不错的,我不该对他那般嫌隙,时时惹他生气”。
杨凌默默一叹,这算不算是子欲养而亲不在的又一注解呢?为什么总是要失去了才觉得该珍惜呢?
马怜儿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道:“家父谋到驿丞的职位,本来是有两个县有空缺的,是我觉得这里距关外近,我更喜欢关外的生活,所以便央求爹爹来这里,竟是我害了爹爹了,如果我能提前预料到将要发生的一切,或许......”。
杨凌安慰道:“谁能预知未来呢?怜儿小姐,这并不是你的错。”
预知未来有什么好的,如果不是早知自已只剩两年阳寿,我现在和幼娘不知过的多开心呢。杨凌感伤地道:“不能预知未来,就该认真地活在当下、抓住现在该珍惜的,将来才不会后悔,小姐以为然否?”
马怜儿见他目光湛湛紧地盯着自已,那目光中蕴含着复杂的感情,芳心为之一跳,她哪知杨凌是想起了韩幼娘才这般心酸,不由想得歪了:“抓住现在该珍惜的?他。。。。。。是向我暗示什么吗?可是他已经成亲了呀”。
马怜儿觉得脸上有些发烧,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她结结巴巴地说:“抓住现在。。。。。。该珍惜的?我能抓住什么?家无恒产、地无一垄,家父虽有些许积蓄也不能坐吃山空呀,在这里我兄妹又没有亲友,或许.....或许过些时日我会和哥哥扶柩回老家去”。
她说着,心跳已如奔马:“他会留我么?如果他留我,我怎么办?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那个幼娘,决不会为了我休了她的,如果他对我表达爱意,我。。。。。。我马怜儿难道要沦为人家的妾侍?”
马怜儿既不耻于做人家的妾,又倾心于杨凌风度翩翩的气质,尤其是自已那些对中原女子来说显得大逆不得的见解,只有这个男人能理解、包容。
如今自已家道中落已成定局,而他未及弱冠便坐到了父亲为朝廷辛苦半生才谋到的职位上,可谓前程无量,她是不是自已能做的选择呢?马怜儿心慌慌的不想面对,但心底一丝情愫偏又悄悄泛起,着实矛盾、紧张已极。
杨凌负着韩幼娘沉重如山的一片深情还不知该如何回报呢,哪有心思再惹一身情债,虽然马怜儿出色的娇颜确实令每一个正常的男人欣赏,但他可不理解马怜儿这么委婉含蓄的表达只是给他一个挽留自已的借口。
杨凌很认真、很认真地从朋友的角度想了想,也觉得这座边城不适宜他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