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让他去东郭府上赔礼,株叔一听之下,老脸上才多了几分喜色。东郭府,可不是那么好去的,最好是让这小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夜殊下了工,再去食库领了份年礼。听说是要去东郭幕府,管食库的那名老工人,眼带怜悯地给了夜殊一份厚厚的年礼。
里面包了花胶虫草燕窝,光是那价钱,就是够让人咋舌的。夜殊拎在手里,更觉得有几分不对头。
入了寒冬,和西南的徽镇相比,位于睿国北方的隋云的气候要冷得多。
冬日里的冷风,刀子般吹来,前几日连下了几场雪。
雪后,隋云满城就如铺了条绒白毯子,一地的素白色。
好在易百楼给每人发了两套厚绵冬衣和一顶狗皮帽子,夜殊捂实了,再打听了东郭府的所在,踩着雪,一步深一步浅着,行在了雪里。
行到了半路时,风夹着雪,又打了起来,才是两条街道的工夫,已被扫干净了积雪的街道再次被埋了个严实。
雪一层层压在一起,也不知具体的深度,下脚有几分威胁。夜殊想起了她自落叶门的基础法术里有一门轻身术就暗念了一遍。
脚下果然轻便了些,一路好走。直走到了城中一条长街,才是遥遥地就看见了一处被红梅笼罩住的大院落。
街道口的民宅府邸前的积雪厚实,唯独东郭幕府前的百余步起,丁点积雪都没有。
片片的赘雪到了院落的墙体边,就自动避让开去,院落里的红梅开得艳红。
夜殊望了眼红梅团团簇下的大院,院落很大,门口也没什么人看守。
近了大宅,扣了扣门前的那口铜环,夜殊侯在了一边。
那扇窄门“吱啊”着,打开了,不见有人探出,只飞出了一只红色的纸鹤,其颜色和露出了墙体的红梅一般颜色。
那纸鹤活灵活现,见了生人夜殊,开口第一句话就吐了人言,听着声音是名男子:“你是何人?到东郭幕家又有何事?”
“小的是易百楼的小工,是封大师傅派我来的,”夜殊话音才落,那只纸鹤就振了振翅膀,口中再说:“原来是易百楼来送鱼的,跟着进来吧,跟紧了,可千万别丢了。”
言语间还没回味过来,那只红纸鹤霍的快了起来,飞进了院落。
夜殊只得加快了步伐,紧盯着那只纸鹤 。哪知那只纸鹤个头窄小,却异样的灵活,飞进了繁花院落曲折游回的走廊后,片刻间,就消失在了红梅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