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的人了。
天蒙蒙亮了,水面下又有了动静,贼鲶似料准了舟上会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不时地用尾鳍拍带着江水,柳叶舟转了起来,舟上的几人全都抓住了船舷。
“爷,让属下下水收拾了那贼东西,”跟随齐昌的两人中,那名胡须满面的武者被转得头晕。
不知死活,重剑男子心底暗小,他也不开口制止,只是双臂枕头,平躺在了船头,似是一名闲暇至极的垂钓者,眯着眼望向了渐渐发亮的天。
齐昌睨了眼船上余下的几人,王抱石一直不言不语,却将那名见习学徒护在了身后,护犊之意一目了然。至于那名猎修,并不为财所动,只怕船上的人死光了,他也不会跳下眼皮子。
“小心些,喝口酒,暖下血气,”齐昌定了主意,赏给了随身武者一瓶陈年的老酒。
酒水暖身,一口子闷下去后,武者全身的气血都涌动起来,面红如火,他抱手行了个礼,将砍刀插在了腰间,一个千斤坠地,跳进了水里。
他往下潜行了数米,遥遥看见了那只面貌可憎的贼鲶停在了水底。
“畜生,”后天武者拔出了砍刀,手中舞开了片片刀光,顺水几个蹬踏,人如**出来的水枪冲向了贼鲶。
舟上的数人,还在屏息等待着。
“爷,人已经下去了好阵子了,属下...”陪着齐昌此番前往西南的这两名武者平素交情甚好,见同伴下去足有盏茶时间,依旧没有动静,不由毛躁了起来。
“再等等,”齐昌抚着手上的掌事指环,两眼盯着水面。
水中有了动静,长满了须发的男人的脸钻出了水面,随后上半身也露出了水面,男人含着笑,向舟体行来。
“成了,”齐昌长舒了口气,拊掌大笑着,妖兽也不过如此。
那名武者也松懈了下来,探出了半边身子,想要将同伴从水里拉上来。
王抱石也松了口气,缩在船尾一个晚上的女童的小脸上,也有了几分欢色。
毛骨悚然的怪异感迅速地包围住了夜殊,不对劲,她盯着就要靠近船体的武者,他的笑容显得很古怪,还有水面没有任何滑步拨水的痕迹。
船头和船尾的木板断裂开,浩然的剑气瞬间将船上的几人掀翻在地。
“轰”,柳叶舟飞速旋转起来,江面化成了一片水雾。
剑气如山洪如飓风,席卷而过,直像那名水中的武者。剑气将那名武者如拔萝卜般被拉出了水面,那人连哼都没哼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