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不好笑的,大家都会毫没遮拦的大笑一气。实际上,人们是在用这种不合时宜的笑来给自己减压,来弱化自己内心中的恐惧感。因为他们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再也不能笑不能哭不能动了,那个时候的他们只是一具尸体。
那个中了彩的被困者也很上道,他真的像个答谢观众的滑稽演员似的,别扭而又小心的拧着身体,尽量不惹得脚下的地雷发火,还不断的向四周的看客们鞠着躬、行着礼,引得周围的人们对他的举动大笑连连,喝彩不断。
这场由一个濒死者做演员,由数百同样濒死的人做观众的演出,让人们在短时间内忘却了战争的可怕,让战场没了一点火药味儿,让人们记不起杀戳随时可能上演。
周围的看客们意犹未尽,有的北方军士兵甚至高声喊着要求被困者再说几句。同样,远远的山林里,也有好事的布须曼人拉长了声音喊着话。当布须曼人喊话声响起时,喧嚣不断的北方军士兵们居然全都非常知趣儿的停下来,认真的倾听着布须曼人的喊话内容。
“哎——伙计,你叫什么?你这家伙运气不错!踩在地雷上都不响。放心吧,我们上司发话了,你这人不错,只要你站那儿不动,布须曼人不会用枪对着你的。哎——再说几句吧,你们那儿还有什么好笑的事儿?”一个布须曼士兵大声喊道。为了让被困者和所有北方军都听得清,他故意把喊话速度降得很慢。
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发出不向被困者开枪命令的会是周吉平。当周吉平从达巴拉那里听说有一个北方军士兵因为松发雷没有触发而被困时,忽然有了主意——多好的打击敌军士气的时机啊。
被困的士兵楞了会儿,不知是在考虑布须曼人的要求还是在琢磨自己战友的莠事。忽然间,他对着北方军的防御工事开口了:“毛呐,还有你,上次连长的海络因是你偷的,你分给我的太少了。”
“哈哈……”听到这家伙又开始爆料,冷不防的北方军士兵们先是一楞,接着便又放声大笑起来。
“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先不要急着笑。毛呐还给剩下的海络因里加了白面,弄得毒品发下去以后大伙都骂连长黑心……”被困者后面的话让所有的人更是把持不住,笑得东倒西歪。
所有人都在笑,唯有夹尔吕少校和他身边的几个低级军官们笑不来。倒不是说夹尔吕就是那个被戴帽的营长,而是已经代理团长职务的夹尔吕判断得出来,凭现在陌答谷团士兵们的状态,他们是根本没办法发动下一轮冲击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