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是我的婚礼吗?周吉平心中涌起些许悲哀,尽管自己只是虚应其事,但心里依然不舒服。以后事情会怎么样?会向什么方向发展,心理一点底都没有。用力摇摇头,甩去心里的那丝忧烦,算了,明日忧来明日愁吧!
大约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随着酋长的一声吩咐,广场上静了下来。
两个部民抱着一堆木头草蔓之类的东西走到广场上,其中一个部民拿出一根用麻丝编成的短绳,绕在脚下的一根粗木棍上,粗木棍上尽是被绳子勒出的沟槽——这是干什么?周吉平心里疑惑着,现在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看客,尽力记住眼前的一切,等回去的时候,一部充满东非原始野趣的历险题材小说,就是周吉平出人头地的倚仗。
只见那个部民取出了一大把毛绒绒的纤维,把这些纤维裹在短绳外面,然后把裹着纤维的麻绳扣在沟槽里。一只脚踩着长木棍,双手拉着麻绳左右来回拉动——拉木取火!这得多长时间才能弄着了啊,我包里有打火机啊——嗨,打火机在包里,人家会把东西还给我吗?不可能的,人都走不了何况包!
出乎周吉平的意料,仅仅拉了不到半分钟,纤维丝就冒起烟来,再拉了没几下,浓烟过去,纤维丝很快跳出了火星子,部民快速地把绒纤维从麻绳上扯下,就着另一个部民送上的草团用连连吹气,接着放在地上的干树皮也被引燃了……前后不到一分钟。
有意思,这可比钻木取火厉害多了啊!周吉平感叹着,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的处境,感觉更像是个旅游者。可他马上就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因为酋长的随从递给酋长的,正是自己的背包!
周吉平的心跳了心跳。会怎么样?还给我吗?不大可能吧?
果然,酋长的眼光向周吉平看过来。此时的酋长的确有几分威严气势,脸孔绷得紧紧的,全没了上午岳父式的慈爱,冷冷的目光从周吉平的身上扫过,马上就让周吉平安静了下来。
整个广场也沉寂下来,人们都在静静地看着酋长的一举一动。
篝火在木棚前燃烧起来了,噼噼啪啪地作响。
酋长沉着脸,一样一样地翻看着周吉平包里的东西,动作不紧不慢地。过了一会儿,酋长把M9匕首拿在了手里,认真地看了看,向着猎队唤了一声:“朋热。”
那个刚才在肉场握过手的猎手,从人群中站起来,走到木棚前站定。酋长把M9递给随从,由随从把匕首转交给他,朋热接过匕首,对酋长行了一礼。走回人群中,眼睛却看向周吉平,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