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仙神们的飞梭,空间也是有限的吧……我感觉,我这个老头子上去也是浪费,不如留下来。”
这是一位老兵。
他脸上和身体上的皱纹和一道道疤痕混合在一起,令人无法分辨,年轻时受伤损失的精气,令他年老时无法维持壮年的体态。
这位老人在雨中咳嗽了几声,他笑着说道:“我没必要和年轻人抢位置。”
“我,我实在是不,不想走……”
这是一位有些结巴的汉子。
他的右手齐肘而段,装上了一根做工粗糙的铁钳,而他的另外一只手紧握着一柄锤子,似乎之前正在干什么敲打锻造的重活。
即便是说话不太通畅,他的语气仍然带着难言的苦涩,男人紧握手中的铁锤,结结巴巴地讲述道:“我老婆,我女儿,都,都死在了这里……我没办法抛下她们……没,没了我,她们会寂寞吧,我不敢走啊……”
“是的,我也没有亲人了。走感觉也没什么意义。”
说这句话的是一位铠士,她语调淡薄:“不如留下来,好歹还能做点什么。”
这位女性修行者的声音尖锐而冷漠,甚至带着一丝刻薄,但这冷漠与刻薄,更多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外壳,而就在这位铠士说完后,又有其他的声音小声嘟囔着自己的理由:“他被抓去镇灵塔……命火没灭,他还没死,我一定要找到他……”
“是啊,我还有远房亲戚在有苏氏那边,我亲人全死光了无手尾,但他们还不知道仙神们归来这件事……”
大雨倾盆。
一颗颗冰冷的雨滴击打在人身上,然后破碎,溅起的水珠形成一朵朵微小的水花,从人群的头发上滴下,又或是沿着侧脸亦或是鬓角滑落。
在细密而嘈杂的雨声中,这些议论声声音很快就淡去。
但是那一股意志却从未消散。
——算了吧,我们不想走了。
所以,就在这嘈杂的大雨之中。
顾泽川,再一次的受到震撼。
在亲眼目睹苏昼斩杀三千万天魔后,这位年轻的铠士的心灵,再次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而感到触动。
——我们想要留下。
这些人平静阐述着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他们是老人,残废人,退役的铠士,以及再无前路的修行者。
他们是早就死掉了妻子儿女的丈夫,失去了丈夫儿女的妻子。他们是早就失去了亲人友人,在人世徘徊的孤独者。他们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