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汇聚成一幅画的样子。秦三月稍稍感受一下就知道九重楼先前在用吐出的烟上演一场烟影戏。
“美丽的客人,欢迎。”
九重楼从旁边扯来一件衣服披上,让自己看上去得体一些,“请坐。”他随手一拍,拍散房间内的迷蒙,开了窗,让冬日的阳光照进来。
秦三月大大方方地坐下,白穗紧挨着她。房间里的气氛让白穗感到不安,只有紧靠着秦三月才能不面露紧张。
“九重大人——”
“叫我九重楼。”
“直呼他人姓名,不是我的习惯。”
九重楼笑了笑,他样子生得好,怎么笑都是风流倜傥的美人相。
“是个讲究人。”
“九重先生,不知这个称呼,你听不听得惯。”
“这个好,得有几千年没人这么叫过我了。”九重楼一双眼睛如同狐媚。
秦三月神情平和,“今天的见面,不知是否在你预料之中。”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是吗,那或许你取走那半封信,只是恶趣味吧。”
恶趣味这个词,是秦三月跟叶抚学的。
词没听过,但意思还是传达到了。九重楼也不乖张,欣然接受,“瞧着有意思,便收下了。”
“有意思吗?”
“有意思极了。比我这天下第二楼还要有意思。”
九重楼说话没什么逻辑,听上去很跳脱。
但秦三月却觉得,他这个人说话十分具有目的性。不论是那句“叫我九重楼”,还是“是个讲究人”,都是自我态度与对人态度的表达。
的确如边红所说,他是个很复杂的人,心思十分多,但一直伪装得很好。
但剥离层层伪装,正是秦三月一路来不断做得事。
“九重先生身上,有一股虚假的味道。”秦三月说话十分不客气。
白穗觉得很诧异,这不像平时的秦姐姐。
九重楼来了兴趣,“哦?你鼻子这么灵?”
“那不至于,因为这股味儿很刺鼻,隔着老远,逆风都能立马闻见。”
九重楼表情迷醉,“可我就是喜欢啊,怎么办呢?”
“这是病,要治。”
“谁人能治呢……美丽的姑娘,是你吗?”九重楼笑着说:“还不曾介绍你自己呢,这是否有些不礼貌了。”
“名字不重要。起码对你而言不重要。”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