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盼山摇头,“倒不是如此,只是私以为,上次你从前线归来,她拜访了你,回来之后心思就始终落不下了。我无从可解,只得前来向你了解。若是她有得罪你,还请不要计较。”
“是啊,那个时候,我刚从黑线深处回来,她的确来找我了。”温早见端坐着,因为刚修行结束,发丝透着凉意,“她像更年轻时的我,崇拜强者。”说着,她笑了笑,“也还有着我年轻时那种死皮赖脸的劲儿,就黏着人不放。”
祁盼山听此,尴尬道,“实在抱歉。”
温早见笑笑,“没关系,能从她身上看到点我以前的样子,也并不讨厌。”
“可是,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祁盼山问。
“为什么……”温早见恍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祁盼山愣了一下,因为他觉得温早见说这句话时,显得很无力。他见到的温早见,大都是果决、雷厉风行,基本没有像这般样子。这一下子,他又一次觉得女人好难懂,好复杂。这使得他想起那位先生曾同他说过的一句话,“为什么许多女人看上去显得矫情、脆弱容易崩溃?除去一些人性格如此外,大都是她们相较于男人所要承受的压力更多,这是同大众认知相悖的一个结论”。
祁盼山起初是不认同先生的这句话的,他觉得女人就是小女人,作不得大丈夫,才会那般矫情和小气,但是,现在看来,真的是那样的吗?自己到底有好好地去了解过这个群体吗?自己如果真的了解的话,还会跟何瑶之间存在隔阂吗?他不知道,但是他想知道。
“那你跟她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我记得,白天的时候,你从她身边经过说了句‘不要想太多,也不必耿耿于怀’。”祁盼山问。
温早见忆起了那天晚上,“那晚,从黑线里回来时,我是受了伤的。恰逢此时,珂媟来了。她的确是仰慕着我,看着我时,眼里都快开出花了。不过,因为受伤和一些念想,情绪并不高,对她比较冷淡。”她停了下来,又想了想,“大致就是这般。我之所以同她说不要耿耿于怀,是我觉得我可能无形之间伤到了她,对此我感到抱歉。”
祁盼山听着,皱了皱眉,从温早见所说,听不出任何异常。如果真的只是这样的话,那的确不能说是在温早见这边受到了影响,“唉,我问起珂媟,她也只是笑着摇头说没什么,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来麻烦你了。结果现在你也并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其他的原因吧。”
“可她为什么——”说着,温早见忽然顿住。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