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县,县公。”
方才还格外自信的张吏,此刻坐在高长恭面前,却是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利索。
高长恭倒是不在意,他笑呵呵的看着张吏,很是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卑贱之吏,不敢使县公操心,因县公之恩德,身体已好了许多。”
“那便好。”
高长恭点着头,又问道:“你有什么要教我的呢?”
张吏的脸都白了,“不敢。”
刘桃子此刻开了口,“县公,方才张公前来找我,说是有办法可以让县公留下来。”
“哦?留下来?留在哪里?”
“自然是成安。”
“可我也不曾决定要走啊?”
刘桃子只是看着他,不曾开口,高长恭坚持了会,便摇头苦笑,“路君这个人啊,什么都好,便是这张嘴.......”
他随即看向了张吏,温柔的说道:“张公勿要惶恐,我并非是什么恶人,倘若你有办法可以应对,不妨如实告知。”
张吏的嘴唇哆嗦着回答道:“县公,属下知道您聪慧达听,乃是有大才学之人,本不该在您面前信口开河,只是有些微不足道的想法,若是能对您有半点作用,那我便死而无憾了。”
刘桃子示意麾下几个人外出守门,自己则是留下来继续听。
张吏在刘桃子面前还行,可在高长恭面前就实在是紧张。
主要还是双方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太太大。
“县公,我听人说了大概,当下,慕容家弹劾您的奏表,可是到了庙堂?”
“应该是到了。”
“那会到谁的手里呢?”
“这不好说,大概是杨公等人吧。”
“那结果对您定然不利?”
“绝对不利,慕容家与他们有旧,有交情,而我刚刚外放,朝野上下,并无什么好友,便是宗室,也不甚亲近。”
“杨公等贤对我不够了解,若是得知有酷吏横行,定会认为我急功近利,暴躁好杀,而成安是帝城,他们定会将我调离远方,安排一稳重内敛之人前来接任。”
“那命令何时能到?”
“邺城到此处不足半日的路程,不是明日,便是后日。”
两人一问一答,说的极快,而张吏渐渐的也就不哆嗦了。
“县公果真聪慧,虽年少,却对诸事看的清楚,属下想要知道,县公准备如何应对呢?”
高长